一双黑眸盯着她,“发什么脾气?”
她脸上风轻云淡,语气跟秋风一样淡凉,“谁敢跟你傅三少发脾气?”
他将她拉近身前,薄唇轻轻吐字,“何欢颜,你偏敢!”
大手揽着她的细腰,让她的身躯贴近自己,一股强势而压迫的气势逼近她,“在医院的时候,又没有说你什么,你一声不响就跑回来,发什么任性脾气?”
“任性?”她的眼里交织着倔强与固执之色,“长了一张嘴,又不说话,还要这嘴巴有什么用?傅三少,你是在说小朝暮吧?你也觉得小朝暮是个没用的人?”
她又乱想了。傅羽意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病了几天,你脑子也不清醒了?我要是将她归为没用的人,我早就对她置之不理了。你觉得我傅羽意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脸上稍微有点疼,她推开他的手,“谁让你那样说话?我听着就像是暗讽小朝暮。”
毕竟,老太太讽刺傅朝暮那些话,还清晰地记在她脑子里。一听到别人说傅朝暮的一丁点不是,她浑身的刺都竖起来了。
“是你太护着她了。”俊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傅羽意深思着,“有时候我都想不明白,小朝暮对你来说不过是亲戚的孩子,因为是远亲,说起来可能多少也会有一点血缘关系,可你对她,实在是太疼了,听不得别人说她一点不是。”
她转开眸光,眼神渺远,“总之,我不想让小朝暮受到任何伤害了。”
他将她搂入怀中,低低道:“你要相信我。”
相信他……
她垂下眼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向他全盘托付信任。
楼上很安静。
傅正天也短暂地回了傅家一趟。是老太太叫他回来的,他不耐烦地答应了。慢吞吞地回到之后,听说老太太已经气急败坏地先离开了。面对满屋子的清静,他的心情轻松不少。
这也正好,省得看到驴子发疯。
何云慈见到他,正想说几句体贴的话,忽然就变了脸色,质问道:“你身上这香水味是哪个女人的?几天不归家,是跟哪里的狐狸精混在一起了?”
本来是想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对于他的风流韵事,她也睁只眼闭只眼,没闹到她面前就当做看不见,但这香水味都带到家里来了,她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傅正天不耐烦地看她一眼,“出差在外,哪里有空归家?凤栖上回招选的新人进入复试阶段,我也去看了一下,全是女的,怎么知道是哪个女人的香水味?”
他还冷下了语调,反而将枪口指向了她,“说别人是狐狸精,你看看你自己还不是?”
何云慈心中烧着一把火,听他这样说,她脸色怒白,“你说什么?”
“人家黄太太都告到我面前了,说你在余家时,暗中勾引她丈夫。”傅正天冷冷瞥了她一眼,“你还想给我戴绿帽不成?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黄太太才是不要脸!你听她胡说,我在余家可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何云慈气得不轻,“跟了你之后,我一心为着你好,哪里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说我给你戴绿帽?你去查啊,别听到别人的话就冤枉我。”
“我懒得跟你说那么多,你想拿傅家充当你的门面,那就给我好好收敛一点,到时要是传出不好的风闻,傅家也容不下你。”
傅正天拿起西装外套,丢下一句话就出门了,“我去公司了。”
看着迅速离开的背影,何云慈恨得牙痒痒的。
男人都图新鲜,而傅正天风流成性,一双眼也整天盯着外面的野花,她知道,他早就对她厌倦了。从他的话里,她听得出来,有朝一日,要是他彻底厌烦了,他会将她赶出傅家。
一抹冷光从她眼底划过。何云慈暗自想道,将她赶离傅家?傅家有一个那么好用的工具,她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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