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覃萍喊了她一声,看似责怪她,“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气什么呢?跟这些没有教养的人说话,她也听不懂的,何必浪费口舌?”
“那是。”听到覃萍的话,覃英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点,她抬高头颅,高傲地看着何欢颜,“乡下来的丫头,再怎么打扮,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下贱。”
“说话别那么过分,积点口德。”何欢颜冷冷提醒她。
眼见贺遥走过来了,她也不想跟她们争吵下去,冷淡地说了一句,“二舅母,失陪了。”
“贺遥,我们走。”
她正想带着贺遥离开,就听到覃萍嗤笑一声,“何欢颜,你这次回来,原来是要爬进陆家做那大室啊。这主意打得真好,真是应了那句话,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何欢颜转头,冷声问道:“二舅母,你这是什么意思?”
覃萍冷冷一笑,“小英,你知道吗?两年前,有个人想爬到人家有妇之夫陆飞源的床上,妄想靠着人家的富贵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却被人撞见她这不要脸的一幕,当年那个丑闻,可是轰动了梅鹤城呢。”
当时覃英还在外面学习,对梅鹤城里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太过关注。“我隐约听说过这个事情,却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难道……”
何欢颜脸色发冷,“二舅母,有话就直说,用不着拐那么多弯。”
“那时候制造出的丑闻你倒忘了。”覃萍呵笑一声,“原来你的居心在这里啊,想跟陆飞源的妻子做姐妹,日后时机成熟了,就挤掉她这位正室夫人。”
何欢颜似乎听明白了,但还是有些疑惑。
覃萍看向贺遥,脸上堆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陆太太,你说是不是啊?”
陆太太?
何欢颜诧异地看了贺遥一眼,只见她脸色平淡,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她竟然是陆飞源的妻子?
这下,轮到覃英来取笑何欢颜了,“原来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当初勾引人家丈夫不成,如今就用怀柔手段,想取得人家陆太太的信任,以便登堂入室是不是?真是可怕的女人,连一个傻子都不放过。”
她又用一种同情的口吻说道:“陆太太,你真可怜。”
“真是太可怜了。”覃萍接过话,“极少人知道,这位陆太太脑子有点问题,好不容易才嫁了个丈夫,又被有心之人挤进来破坏她的婚姻,真是可怜啊。两年前受的屈辱还不够,两年后又被同一个人欺负了。”
贺遥的脑子……有问题?何欢颜呆愣地看了她一眼。怪不得她的神情这么呆滞。
“姑姑,她是傻子,说了她也不懂。”覃英的语气里充满了高傲。
何欢颜冷冷的目光落在覃英身上,冷厉地呵斥一句,“她是不是傻子,轮不着你来说话!她绝对比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聪明多了,哪像你,目中无人,鼠目寸光,不知长短!”
“你!”覃英怒白了脸。
何欢颜懒得再跟这种人逞口舌之利,轻轻拉住贺遥的手腕,转身离开。
覃英在她身后骂道:“你又想闹个全城皆知的丑闻是不是!”
何欢颜顿了下脚步,脸上闪过一抹挣扎。最后,她冷声道:“你要想借此给我制造丑闻的话,那不好意思了,我不会轻饶你的。”
“不会轻饶我?你有那本事吗?”覃英嗤笑。
她回头看她一眼,眸光发寒,“再加一个傅二哥怎么样?”你覃英不是喜欢傅羽凤吗?那她就拉着傅羽凤来治一治覃英这高傲的脾气。
果然,覃英只是恨得牙痒痒的,一时没有说话。
何欢颜不再理会她们,又继续往前走。站在林荫道上,她招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送她到西山陆宅。”
西山脚下较为偏僻,那里有好几幢别墅,而陆家就在其中一幢里。
她让贺遥坐到后座,又提前付清了车费。
正准备关上车门离开时,贺遥抬起头看着她,表情没有那么呆滞了,轻轻说道:“何欢颜。我记得你的名字了。”说完,还弯起了唇角,很浅很浅。
何欢颜忽然觉得有一种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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