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言还在发愣,那青年展开修长的五指,一块黄铜色熟悉的怀表就从他的手指掉落。青年手指缠绕着铜链对着酒言点头意识他应该拿走怀表。
在迟疑一会之后,酒言接过怀表用手指摩擦了两下表盖,这块怀表的外观都被擦拭的很干净仿佛一块新表,那些凹痕也消失不见。
咔!
他的拇指在怀表顶部轻轻一按,并没有出现之前卡壳的情况而是非常顺利的弹开。
里面的表针也被修复,时针是一片稻草人形状的铜片,分针也被做成了一根拐杖模样。
这样让怀表看起来很有感觉十分美观,而它们个子所指向的位置正在告诉自己,现在是六点了。
“没错,你的确睡了三个小时,期间很安静并没有任何的酣睡声。”
那青年很友好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对酒言笑道:“魔法师,芬奇。”
魔法师?眼前这个身材偏瘦看起来一巴掌就能给拍个半死的家伙居然是魔法师。
这可是件惊奇的事情,毕竟在诺尔城魔法师并不多见,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魔法师。
眼前的青年并不像传闻中那样高贵,反而是一副贫穷模样,除了身上的法师袍略显高贵,其他地方都看不出哪里卓越。甚至给酒言一种怪异的感觉。
芬奇一张苍白的脸上有意无意的流露出怪异的笑容,似笑非笑的模样让酒言心里发毛。
“职业者,酒言。”
缓了一小会,酒言才伸出自己的右手与芬奇轻轻一握随机松开,毕竟这家伙刚才攻击了自己,肯定是不怀好意。
自己现在后脖颈还疼的要命,那一掌的力度可不轻,如同有人用铁棍抡过来。怎么都不像是瘦弱的芬奇能够发出的力量。
似乎是看出来酒言不怎么高兴,芬奇抬了抬眼镜轻声道:“抱歉先生,或许刚才的一掌让你很恼怒,不过我并没有恶意,请原谅。”
果然是这家攻击的自己,还说什么无奈之举,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虽然他不知道魔法师有多强,但能够释放出那么诡异的压制歧视就已经不简单,自己还是小心点为好。
酒言眉毛一皱问道:“为什么要袭击我?”
这个人有问题,从刚才他的各种细节方面展示,酒言总是感觉哪里怪怪的,虽然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芬奇不太对劲。或许是他身旁的那个稻草人样貌太过于惊悚。
只见那稻草人迈着两条灵活的“腿”走过来,坐在自己身旁道:“抱歉抱歉,刚才是我打的,毕竟自己家里闯入了陌生人有点紧张。”
这稻草人是活的?!酒言一直认为是什么操控木偶才让它能够行动,原来并不是芬奇操控的,眼前这个稻草人完全拥有属于自己的意识。
他口中的家应该是说这座小木屋,但只是因为自己闯入就被攻击昏迷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还没等酒言张口讲出心中的疑问,芬奇就笑了笑说道:“再次介绍一下,这位叫做阿木是我创造的魔法生物。我本人是20级魔法师,擅长创造。”
创造魔法生物?这和职业者的业力生物类似,不过唯一不同点就是业力生物没有自主意识完全被灌输思想去运转。
而眼前的稻草人不但有名有姓而且还拥有独立的思想,魔法果然神奇!
稻草人阿木也是微微一笑,那表情很怪异,如果再给它一张人皮脸,那么将会是一个猥琐的怪人。可能会被圣殿执法者列为重点观察对象。
对了,差点忘了这茬。自己就是因为被执法者追捕才到了这个地方。
一想到执法者酒言的心就悬了起来,昨天也不知道那群人发什么疯,八九个执法者追着自己在平民区乱跑,这可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看来那位脸上有伤的黄级执法者并没有来追自己,一切都是他自己在脑补,不断的给自己增加压力。
看着发呆中的酒言,芬奇端来一杯热茶。还是昨天那个茶杯,不过里面的茶水却换成了绯红色,依旧是冒着热气。
酒言接过茶杯捧在手心,他向来谨慎,对于陌生人递给自己的好处一向是先判断再行动。紧张久了就总是感觉身边的一切都有利益关系。
但在芬奇起身的时候,酒言才发现他并没有左腿,宽大的袍子下只有右脚露出来,而左边空空荡荡模糊的有一根像是棍子的东西支撑着他的身体站立。
发现酒言在看自己的腿部,芬奇也没有丝毫掩饰而是撩起袍子笑道:“我在小时候因为一场意外失去了半条左腿,所以只能给自己安装了条假肢。”
酒言下意识顺着他的左腿看去,他的左腿从膝盖部位往下就不再有肌肉组织而是一根拐杖似的“假肢”。
说是假肢其实更像是一根木棍被安装在腿部。这样是诺尔城最常见的廉价假肢。
棕红色的假肢已经很旧上面有不少划痕,就连最底端的木头都被摩擦的出现不少木屑。
而一旁的阿木看到芬奇这个动作变伸出自己的“手”将他的衣袍拽了下去遮挡住那残缺的腿部。阿木的手并不完全是由稻草编制,它的十根手指是一根根细长尖锐的铁钉。
黝黑的长钉闪着寒光,辛好这家伙不是用“手指”打晕自己,如果它伸出这十根黑铁钉,那么自己现在的后颈已经不是酸胀这么简单了,估计会被捅出十个血孔。
在接下来一个小时的交谈中酒言得知芬奇是格林墓园的守墓人,也就是看守人,但昨天因为突发事件离开了墓园。当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小木屋里有人还以为是偷尸人,就打晕了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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