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呼…呼…呼…”
斯普兰诺大陆,百圣纪元13年,11月2日凌晨两点。
酒言在平民区一处公墓园呆了有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前简直让他痛不欲生,酒言感觉自己从小到大都没发现自己这么能跑。
在他离开桥洞的时候就在小心翼翼的四处躲避着执法者,几乎整个平民区的执法者都聚集在附近四处巡逻。
穆里和奥兰斯那两个家伙引走了一半的执法者,而剩余的一半执法者都分布开来追捕自己。在十位执法者的追捕下酒言不断逃窜,河里,树上,房顶,甚至在一处牛棚里呆了有几分钟。
原本有几位执法者已经追丢了他的痕迹,不过那牛棚里太臭了,牛粪的味道让嗅觉灵敏的酒言忍不住自己跑了出来,这才被发现不得已再次跑路。
现在的酒言正躲在平民区的公墓,这里也是整个诺尔城唯一的公墓园,格林墓园。
整个格林墓园静的吓人,最起码有上百个墓碑立在湿潮的泥土里。墓园里连个看守人都没有,静的可怕,能喘气儿的只有酒言一个。
一根根接近两米长的铁栅栏将墓园围住,铁栅栏上爬满了藤草,甚至有人将滕草编制了一只稻草人插在地上,造型搞得十分古怪。
凌晨的风吹的酒言色色发抖,他躲在墓园角落的一处小木屋里。
木屋很简陋,屋外的风一吹那可怜的门就会发出怪异的吱呀声。屋内只有一张床,掉了色的青木座椅,和潮湿发霉长了黑斑的桌子。
这里空间很小,这些东西就已经将房间占的满满当当,只剩下转身和落脚的空间。
这里原本是给看守人准备休息的房间,也不知道看守人去了哪里。
但在几分钟之前这里应该是有人的,因为那桌子上的台灯没有关闭,一旁摆了一杯热茶碧绿和几只干面包,茶水散发着阵阵幽香。
也顾不上礼貌,酒言脱掉了湿透的衣服冻的浑身发抖,这十一月份的深秋他为了躲避执法者的追捕跳入河里下潜了五六米深。
冰寒刺骨的河水与阵阵秋风简直是绝配,成功的让这位18级的职业者变成了“冰冻人”。
“怎么脱不掉?”
他身上的那件内甲不知道怎么了,在沾了水之后就变得很紧,原本还有一些空间可以扭动身躯,现在那内甲像是一层鳞片一样吸附在自己身上,无论用多大力气都扯不掉。
几分钟之后酒言彻底屈服了,太难搞了,根本扯不下来。
他用光明业力慢慢的照耀自己的湿透的衣服,微弱的光想要晒干这件衣服可不是容易的事儿,酒言埋怨道:“如果是火业力就好了。”
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不由得鸡皮疙瘩起来了。这里可是墓园,大大小小的墓碑立在地上十分诡异,墓园里还种了几棵不知名的树。
这两三棵高大的树生长的十分怪异,树枝上没有叶子,树杈十分密集将两轮明月遮挡住,在月光的投影下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阿嚏,阿嚏!阿嚏!”
连打了三个喷嚏,酒言抱着自己的身躯蹲在墙的角落,他拿起床头灰色被单擦擦了鼻涕,打着冷颤。
“混蛋,这也太冷了。”
这一晚的经历过足以写一本冒险自传了,自从昨天早晨从迷雾森林出来,自己像是被人诅咒了一样倒霉。
只是想出来寻食也能落魄到现在这个地步,这难道就是神灵的惩罚?
斯普兰诺大陆的人民都是神灵的教徒,十二位旧神和十一位新神成为了信仰的标志,他们相信心中无神的人会遭受神灵惩罚。
这怎么看都像是传销组织在洗脑,果然自己的地球记忆总是会起到一些作用。这也让他变得更加理智。
他一双眼睛不断的向外飘,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执法者发现抓紧大牢里蹲个半年一年。
按理来说抢东西在诺尔城是很常见的事,最多只会出动两队执法者来逮捕抢掠者。可今天算算总共得出现了四五支队伍,这几乎是整个平民区的执法队了。
肯定是出什么事才会出动这么多执法者,也不知道穆里和奥兰斯有没有跑掉。穆里他到不担心,这家伙在逃跑这方面天赋很强,同级内诺尔城没几个人能抓住他。
可奥兰斯就和他刚好相反,他说话慢半拍,就连做事也会比别人慢半拍,奥兰斯一直都是神经短路不知道如何去利用自己的优势。
就在酒言还在牵挂另外两个人的同时,忽然一阵狂风挂过,吹的房间门一阵乱响,就连小木屋外挂着的油灯都被吹的东倒西歪。
在他刚想发牢骚,但忽然从窗外看到一道人影!
正是因为风吹的油灯火焰飘动,酒言看到一道倾斜的人影从窗内投射进来。那影子被拉长的十分模糊,但酒言能够清晰的看出那影子的主人穿了一身宽大的袍子。
这不仅让他回想起在夜市上的那位圣殿执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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