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时间如一块寒冰,由自认为自己还坚固,便觉得无所谓到最后化为一滩水,最后被蒸发消失。
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早晚罢了,大概刘荨也不会想到自己最终还是得到了血脉的眷顾,又凭自己之所做为,获得了一份礼物,获封公主之位,受召入京。
延熹十年正月初一,岁首之际,皇帝要行祭天,祭祖之事,其间三公九卿,及居于朝廷之百官必至。
而后便会在南宫百官朝会殿设宴大宴群臣,以宫中美食佳酿招待群臣,席间讨论一年来国家之得失,并会还会论功行赏,赏有功之臣,并教育有过失之臣子。
桓帝刘志多年来被酒色掏空身子,于这等大会上自是力有不逮,是故这些事情大多从简行事,不到半日便已宣告结束,自己便自回德阳殿修整,并处理些国事。
然百官散去不到一个时辰,大司农兼护匈奴中郎将张奂便于德阳殿外求见皇帝,便在殿外侯着,小黄门传话与桓帝刘志,去岁张奂老将军平镇寇边联军有功,自是不可怠慢,刘志便马上召见了。
张奂任然着朝服,很精神的进了殿中,便叩拜下来道,“陛下万年,大汉万年。”
刘志在殿上桌席上端坐,只伸手虚抬,道,“老将军平身,不知所为何事求见于朕?”
张奂起身端然而站,只道,“老臣心里有一事想知会陛下一声,只是不知该说不该说。”
刘志精神萎靡,只有些不耐烦的道,“老将军有言便说罢,只刚才大宴上群臣可发言,怎地将此事老将军忘了说了?”
张奂老将军摇摇头,只道“非也,只是此事有关陛下之事,不宜于宴上说也,故而老臣才私下求见陛下,只是说来陛下莫怪老臣多事也。”
刘志见是与自己有关之事,稍打起了精神来,只着令小黄门与张奂赐坐,道,“老将军便说来听听吧,朕不怪罪你便是。”
张奂也不客气,只安然而坐,然后道,“陛下可记得杨异与刘荨母女?”
刘志听闻这两个人之名,脸上顿时皱眉,然后记起了自己的一些记忆,这自然是记得的,杨异乃是自己少年为蠡吾侯时之侍妾,刘荨便是自己之第一个女儿,可无奈是个盲儿,素来不令自己所喜。
从自己登上皇位,便无意带她们入京,如此该是有二十年未曾见过他们了。
也不知为何近年来,自己身体每况愈下,便体会到了世间之悲凉来,再听张奂提起,他只有些伤感道,“自然是记得的,一个乃是朕年少时之侍妾,一个乃是朕之长女,可惜当时年少无知,将他们弃在蠡吾侯府中,如此该是二十年了,现在想来是朕太过无情了,老将军怎好端端说起这事来,可是有她们什么消息?”
张奂所听桓帝之言,还是能理解他之感的,只点了头道,“陛下,老臣去岁在北境抗敌之时所遇一事,让老臣所感喜悦我大汉有义士协助拒敌之事,五原郡与云中郡受一民间义士指点,按照计策将并州北境一线郡国连接起来共同抗敌,在老臣还未领军前往时,几个郡便凭借自身兵力歼敌不下五千人,阵斩一千骑将,并俘虏三名千骑,百骑十几人,另还保持不被攻打之势直到大军至,这比幽州各郡要乐观得多,陛下该是知晓此事罢。”
刘志自然知道此事,只边事奏章他是观阅过的,而正因此大功,云中郡守李定,以及五原郡守高齐,自己也打算迁他们到内地富庶之地去为官,其他几郡与手下将官都是有赏赐的,不过此事他已知晓,只张奂何故还要说来
“此事朕当是知道的,也论功行赏了,不过这和杨氏她们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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