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冀将军和陈成将军互视一眼,却是深意为然,毕竟他们往常开玩笑都说,匈奴便让你陈莽夫防了,我成冀来废这鲜卑人。
成冀道,“某往常防的主要是鲜卑,今番遇到匈奴也是个偶然,不过在某看来,鲜卑却是凶残得多,也强大的多。”
刘荨点点头,接着话题道“成将军说的不错,近年鲜卑崛起,故鲜卑为主流,那匈奴却是陪衬,如今在九原,还有云中,匈奴皆失利了,故而要防这鲜卑人会亲自来攻啊,如此所防之段便是大人所言云中北边的连接南阴山那段长城。”
“防守长城之事,我们那里是有兵马在上面的,只是大家都看到了,这段防线太长,我们人也少,这次匈奴入境都没有发现,也是有好多段毁坏的地方没有修缮,实在防不过来,故而某在长城上的兵力其实不多,主要用来巡逻,其他大多被我调回据城而守了。”李定有些无奈道
刘荨听了原委,也不难怪匈奴过境而没有发现了,毕竟防线太长,人手太少也是不能怪。
“其实防范胡人从来不是一郡之责,御敌于国门之外才是最好方法,若是用好阴山屏障,便可保证九原与云中之内安全,如此可无忧境内之事,五原那段南阴山有一高山阙口,需守好,而策略我在五原时已与高齐大人探讨故而不需多言,那么如此说,云中此段所做之事便只有两件事了,增兵与修长城!”刘荨到此停顿一刻,吃下一口水果,算是润润嗓子。
众人现在已不语只认真听她所言,完全忘记其刚才之无礼之模样。
李定与成冀这两人只看了看对方,都点了点头,“那具体的方法呢?”李定道。
“增兵自不用说,而修长城却是一件难事,况且还是两者需同时进行,不过此番缴获物资战马不少,可暂时增加骑兵之数,那严川义士说的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如此可以征召各县城中数百会骑乘之壮士,与步军中取对半之数组成一营,不作战,止在长城附近训练,增加气势。”
如此一说,那个叫做严川的人倒是在下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而其他人只在认真听着。
刘荨没有理会,只继续,“修长城方面可招一两千众民夫前往,再将所俘匈奴分为三拨,与民夫一并前往,五日一换,只行搬运材料之事,如此便不再怕其反,不过修长城不在观其进度,现在长城勉强可用。”
“也不需强迫要有何大功劳,守边之事不可急,不可强迫民夫,胡人不退便修到何时,一天完成一定任务便好,要借的是气势,人多势众,占有长城之利,敌人不敢冒进,云中郡人少无甚资源,故鲜卑侵云中之心便不会强烈。”
李定听了这话,“嗯,借势这法却是不差,也能用上那些战俘,只是这钱粮方面却是耗费不少啊。”
刘荨点头,“这是难免的,虽要供养近两三千人在长城上,然能将鲜卑隔于长城之外便是好事,若是可行,再与定襄郡守相商,将其也拉入联合御边之事,定襄北境也有一段长城,与云中郡长城相连,故而一并修缮也会更顺利些,而且此番更是可向朝廷诉苦,若是得拨款也是好的,若没有,长城也无事。”
陈成将军笑着道,“说苦楚这却是肯定有话说的,毕竟这边境也苦很久了,若是此番能得钱来补这修缮的钱款,以后却是要安定许多了,哎,荨女子,你这借势是不是还要借那名势”
刘荨领会这蛮汉子的话,笑着回应道,“是的将军,借了人势,这名势自然不能放,匈奴鲜卑所惧怕乃是张奂老将军,如此可让此番立功的张度几位披上铠甲,对外宣称几位之功劳,再散布这五位乃是张奂老将军之下高徒,今番提前来到北境,而张奂老将军随后便也会来临,如此有了几位猛将,与众将士一起于长城上巡狩,如此胡人心里更虚几分,目标大概会转向幽州,此番做法虽对不起幽州那边,然其人多势众,定然比云中处境要好。”
刘荨所想也大体如此了,她也舒了一口气。
“郡守,荨才疏学浅,所言有不实之处郡守自然可辩,我之言行与不行也当有大人推断,荨说完了。”刘荨说了洋洋洒洒近千言才算说完。
李定与会兵事的将士听着之时也是时而点头,时而又会摇头,不过此番也算是有了计较了。
李定笑了笑,大喜道“哈哈哈,女子所言真是好啊,虽然其中有些不可全部实施,然仍然大体可用,如此当是我云中郡之福,多谢姑娘所献之策。”随即只端起酒盏来敬。
刘荨也笑了笑回敬一杯,只是不再复言,只又淡定吃起了果实。
李定见了刘荨桌上已不剩佳肴,便又让侍女置办一桌,刘荨便不客气,欣然接受。
而李定也招待其余人饮酒,如此一来,其余众人复言,然看刘荨之眼色又变了许多。
“有理有据,哎呀,难道当真是那麒麟女不曾?”一老头说道。
“这女子当真怪异也,竟有如此明朗之头脑,我不如也”一年轻人道。
“若她才疏学浅,那我们这些该怎说,哎。。。”
如此因李定等人喜悦,得了计较,心下安心许多,故而李定破例叫府中侍女起舞一曲再而助兴,倒让诸名流又回到谈论兴衰之气氛上。
刘荨不可见舞蹈之美,也懒得敲桌而听赏如此便再吃完了面前美食,便和李定请辞下去休息,而余者则欢饮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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