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荨冷笑一下,也不搭话,心道先前不服,现在说这些她可觉得无趣得很。
她便不再搭话于他,转了马头,挥了一下长戟,便与张度几人和汉军将军会了会意,笑了笑,便自己缓缓驱马往先前置药之山坡自去了。
这边见事情收尾,几位汉军汉军将士才过来将察车突收押起来。
察车突摇头,这女子竟连名姓都不肯告知,陈莽夫竟都对她必恭必敬,心下之疑惑越发大起来。
当他被架着到陈成和成冀面前时,他再次吼声问了“陈莽夫,即已成手下败将了,吾也不话可讲,可汝也应当告知吾到底败于谁手。”
陈成笑了笑,见昔日义气风发,于九原城下羞辱自己之人今番竟对一女子服了,当是好笑,只冷冷道“刘荨这女子并非吾军中将军,只是中原来的女子,另外这四位壮士也只是义民而已,察车突,你怎么也没有想到罢,另外,你们问罪那呼厨部之呼厨图死于谁手,汝应当也有答案了。哈哈哈,带走。”
察车突听了答案,又看着那马上之四人对自己带着鄙夷之意,昔日老对头今番更是对自己带了一丝可怜之意味。
数日前,察车突领大军到达一焚毁之村落,其中却发现了数十惨死的匈奴骑士,在一屋中竟还发现了武艺不俗的呼厨图。而今自己败于一女子之手,而那也是这女子所为,刘荨,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怎会是一女子,怎会连一将军都不是”察车突竟疯狂叫喊起来,头颅却终于沉沉低下去了,然后任汉军将士拖着他往云中城去。
成冀将军点点头,似有所悟“陈老哥,某好像有所悟。”
陈成将军略有好奇,道“成老弟请讲。”
成冀转头望着那已远远而去之女子,朗声道“攻打为下,攻心为上,若打败了敌人,他们还存傲骨便未曾打赢,若将之打败,连同内心一并打败了,那便是真正打赢了。”
陈成将军听之有理,点点头,再想到刘荨那句,不服,那还跟汝谈个锤子。随即大笑起来。
连同张度几人,再看那缓缓远去之女子时,心下也是服气了,只是觉知世间是如何生出如此女子来,仿若天下间并不存在一样,不真切却又实实在在做着这非常之事来。
想不通啊,便不想了,陈成将军与成冀将军互视笑了起来,随即将兵整理了战场,分一部将士去助那些迁徙流民,随即便邀着张度几人大笑着回城而去,说是要好好准备喝一场不醉不归。
刘荨骑着马回到之前山上,找了块石头座下,只现下觉着身体疲累了许多。
而那些民众已被一部分汉军保护起来,见刘荨来了,又一身血污,但是看到了刘荨之表现,他们都不怕,只关心的又来询问刘荨是否安康,刘荨对他们之关心还是心暖的,只笑了笑,言无事。
不一会儿,民众们之行李安排妥当,刘荨将药材包复归马上,将一把青料递与红狮子,红狮子亲昵的将青料吃下,随即哼了一声回应,将头贴入刘荨手间。
刘荨一笑,今日也是苦了她了,随即刘荨轻抚马额头,然后牵着她便也随同那些民众与将士一道往云中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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