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和王匡、颜良所率的士兵也杀入了阵中,顿时胡轸军与三个方向同时交战,颜良所率骑兵是袁绍的王牌,此时造成的破坏力丝毫不比无当铁骑差,那些被骑兵所冲撞到的军士,有的直接倒飞出去,口吐鲜血,然后被赶上的骑兵一枪穿透,有的甚至全身筋骨都被撞得粉碎,团成一块,成了肉泥,只见战场上鲜血四溅、四肢横飞,异常血腥。
兵家打仗,最忌被前后夹击,如今胡轸所率援兵被三路冲击,顿时阵脚大乱,纵使士兵再精锐,一时也抵挡不住。
吕布见状,纵是自恃勇武非凡,此时也不敢亲自上前杀敌,而是掏出弓箭,向最为凶猛的无当铁骑射去,特制的大弓在他的手里如同玩具,轻轻一拉便形如满月,弓弦一响,箭便如流星般射向无当铁骑,被瞄准的无当骑士见有箭向自己射来,急忙想要躲闪,奈何箭速太快,他刚想要躲避,便被一箭穿头而过,脑浆迸裂,栽于马下,吕布见自己建功,一箭接着一箭射出,每当弦响过,便有一名无当骑兵栽于马下,吕布乃爱马之人,只射人,不射马。
陈明杀得正酣,在无当铁骑的冲击下,几乎没有步兵能够抵抗,陈明长枪所至,没有一合之敌,他丝毫没注意自己身后的骑兵正一个一个被爆头而倒下。
突然,陈明感到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向自己袭来,这是他多次征战沙场形成的直觉,陈明暗呼不好,来不及细究,习惯性地伏低了头,只见一支羽箭从自己头顶快速飞过,正中他身后的亲兵。
吕布见自己一箭没有射中陈明,大呼可惜,他已经看出这支所向披靡的骑兵的主帅就是此人,于是又张弓搭箭,瞄准了陈明,陈明这时哪里还不知道有人打自己的主意,顺着箭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人头戴紫金冠,身穿黑铠,身高两米有余,在战场上如同一个巨人,他胯下的坐骑全身赤红如火,肩高一人半,那人坐在马上如鹤立鸡群,无比耀眼,他背上一把方天画戟长达三米,陈明看了大惊,感受到了一股比刚刚更加危险的气息,“这尼玛不是吕布吗?怎么出现在了这里?我的天!他简直比小说中描述地还要吓人,这究竟是人还是天神?”
吕布哪里知道陈明想这么多,一箭又向陈明射来,陈明和吕布距离有百米之远,中间全是双方的士兵,但是吕布骑在赤兔马上,无比高大,如一座天生的箭楼,他想射向哪里就能射向哪里,毫无阻碍。
陈明只听一声清亮的啸响,一枝羽箭瞬息之间便来到了自己的面前,陈明也不是易与之辈,既然有了防备,岂能轻易被吕布射中,手中长枪一扫,便将羽箭击落,只听“咚”得一声,竟然发出了金石相击的声音,这不像是扫落箭枝,倒更像是武器碰撞发出的声音。
陈明心中大骇,索性不再率军向前突进,而是枪头一指,向两旁冲去,心中只想着,“离这个杀神越远越好。”
吕布见自己一箭又未射中,怒气顿生,要不是此番身旁没有亲兵,他必然要带军杀过去,此番看着身旁慌张的胡轸,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在数万人的大战中,也显得非常渺小,吕布射空了一箭袋的箭,也只是稍稍减慢了黑山军的进攻,其他两个方向的联军此时凯歌高奏,将胡轸的军士杀得丢盔弃甲,伤亡惨重
胡轸见大势已去,此前的趾高气扬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彷徨以及绝望,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改以往的态度,焦急而又客气地对吕布请求道:“吕将军,此时形势危急,还请吕将军带兵突围,救在下一命!如若能够成功,在下感激不尽!”
吕布斜眼瞟了他一眼,用鼻孔狠狠地“哼”了一声,以他的脾气,是一万个不想搭理胡轸,但如今他也被困在阵中,三面被围,不得不与胡轸合作,于是他收起弓箭,将背后的方天画戟拿在手中,面无表情地对胡轸说道:“那你可要跟紧我。”
胡轸见吕布答应了自己的请求,看着他冷漠的脸庞却如同看到了至亲一般,感激涕零,哭着回答道:“将军高义,多谢将军。”
吕布也不答话,而是俯身将头贴在赤兔马的耳边,轻轻说道:“我们走,赤兔!”说罢,双脚一夹马腹,向前冲锋而去,他早在说话间就已经观察过了,整个包围圈,以北边的王匡和颜良实力最为强大,吕布是不可能向那边突围的,剩下的只有西南的张燕和东南的陈明所部,陈明有骑兵,即便突围片刻间也会被追上,于是吕布选择冲锋的方向正是张燕军所在。
赤兔马经过短短几秒的加速,便已经快如闪电,吕布感受着耳畔呼呼而过的风,闻着沙场上鲜血混合着士兵临死前释放出来的排泄物所散发出来的臭味,感觉异常亲切,他在并州和异族交战时,就经常能闻到这股味道。
“这味道真是让人兴奋!”吕布不一会儿就冲到了己方士兵与张燕军交战之处,吕布举起画戟,将一名张燕军的士兵一下子挑在了空中,在空中便瞬间将其切成了八块,顿时血肉横飞,吕布吼道:“大家跟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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