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你说,我是不是很卑鄙!”
军师府高宅的屋顶,两道身影迎着月光静静地立着,俯瞰小院房间内哭累了抱在一起和素素和楚楚,还有那个在房间里蒙头痛哭的姑娘,古辰的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主上,您所做的,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未来。相信,以后诸位主母会明白您的苦心的!”虚行之知道,这时候的古辰不是需要什么分析,需要的只是别人替他坚定信念。
“苦心,或许吧!”古辰嘴角挂上一抹苦笑,“现在有我们的在,李密的蒲山公营损失惨重,虽然声望依旧如日中天,可是内里单薄,底蕴不足。而近日,多次打垮民军的翟让已有声望复起之势。李密已经感受到压力了,他应该猜到了我们的‘计划’。”
“李密猜到了也没用,主上用的是阳谋,他和翟让都不是愿意退避的性子,二人火并,在所难免。”虚行之躬身抱拳,这段时间辅佐着古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手操控着整个战局的走向,安排了无数军师的存亡。这般以众生为子的大局,彻底将这个军师征服了。
“当过一次军师,李密才发现不能独掌大权是多么痛苦,明明知道怎么干才是对的,可是却又只能眼看着别人做出决定。”古辰嘴角绽放一缕冷笑,“而翟让这头老狮子,恋战权位,早就没了当年的悍勇,既不在被偷袭之后召集旧部和李密翻脸,也不在伤势越发严重的时候壮士断腕抽身而退。当断不断,迟早会死!”
“主上所言极是!”虚行之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段时间,他不但看到了古辰的真本事,更是看清了瓦岗众生相。翟让和李密,这两个在他看来都不是雄主。
李密由谋士转职军师,偏偏没有丢失谋士的一些东西,行事过于不择手段,又有些胡乱决断,性子太急喜欢用军行险‘梭哈’,一旦失败就容易崩盘。而翟让还比不上李密,完全就是个空有本事没有报复和心思的家伙,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牌技’不是一般差。
“风起于青萍之末,止于草莽之间。这场风,将起了!”迎着月光,傲然独立,古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
“吡啪~~”
一声不知从何处传来,接着便是大龙头府里传来阵阵叫嚷之声。正在想方设法逗弄着素素的寇仲徐子陵浑身一震,连的拉着素素躲到角落里头。这段日子,他们三人和楚楚都一直待在军师府古辰的小院里收拾东西。
不料今早龙头府传来消息,翟让要对他们有安排。回到龙头府楚楚立刻就被屠叔方带走了,他们和翟让商量后才知道现在情况已经到了极为危急的地步。刚刚还说着什么时候逃跑呢!谁知道便是遇到了这种情况。
一个纵步跳了起来,寇仲推窗外望,只见前院处火焰冲天而起,声势骇人。这时徐子陵和素素来到他旁,目睹情况都呆若木鸡,这时就连素素也顾不得悲伤了。
“杀~~”
喊杀声忽由四方八面传来,兵器交击之声不断传来。处处都是头扎红巾的武士,正向龙头府的家将侍卫展开屠杀,连丫环婢仆都不放过,一时哭喊震天。面对这种情况,得了宋玉致指点过也算小高手的寇仲徐子陵没有慌乱,连的背着素素冲入人群,循着小径左躲右闪。
翟让的声音在左方响起道:“反贼李密,可敢与我翟让单打独斗?”
李密那柔和好听的声音响应道:“龙头有请,李密怎敢不奉陪。”
……
军师府宋玉致的房间内,憔悴姑娘此刻罕见的在沉沉睡着,这几日她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之内,茶不思饭不想,只是一个劲的发呆,要不是到点了会自己做些吃的,说不定身子早就垮了。
“玉致啊!我们之间……”拿着一个食盒,古辰将它小心地放到床头,千言万语却无处诉说。最终,估摸着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浅浅一吻,而后化作一道‘黑云’消失不见。
“嗯~~”不知多久,外头的阵阵声响惊动了宋玉致,玉美人的琼鼻微动,闻到熟悉的味道连的坐起,看到身边那个熟悉的食盒眼中水光盈盈,颤抖着玉手揭开,捂着嘴巴泣不成声,“死大牛,我就知道你……”
月夜之下,大龙头府外各处民房里突然挤进了无数头扎红巾的武士,一个个蒲山公营的精锐心腹在李密的亲信头领的带领下埋伏四周,就等着一声令下。李天凡、徐世绩、房彦藻、王君廓、郑德韬、杨得方……这些李密的亲信人马赫然在列。或者说,除了仍在前线指挥战斗的虚行之以及军师府人马,其他的都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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