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天意,促使我将抱恨于此!”
玄河感到一丝压抑不住的心悸,还有几分悲怆:“归根到底还是执着于对不幸的悲愤,其实并没有多少意义。”
晟光尊者对于这种说辞,显然十分得不屑,报以冷厉的嗤笑。
玄河只是淡淡告知:“我出生于一个人类望族,一个延绵万年的灵武世家。我的家族,从一万年前开始,直到如今,所有的嫡系子弟之中,不能够成为灵武强者的,屈指可数。
至少在最近的一千年之内,只有一个。”
他开始安静的沉寂。
晟光尊者很迅速地接住他要说的话,“是你?”
“不错。”
于是晟光尊者也开始沉默,沉默到最后开始恣意如汪洋起啸一般地狂笑,笑道那一道已经忽明忽暗,几近油尽灯枯即将消散的灵之身影,都如同是真实的肉体一般在颤抖,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当然,这种幸灾乐祸显得萧瑟索然,没有多少令人不悦的意味,玄河也没有感到不满。
“所以,所以,天意使我们不幸!”
玄河此刻只是一团灵光,但是他的意识在沉着地摇头:“当然不是。每一个生灵的存在,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意义和价值。或许曾经有过,然而现在,我却并不为此感到悲哀。
我不能够成为一名灵武强者,我得不到身为长房嫡长子所应该得到的一切。
但是,上苍依然给与我应得的眷顾。
我得到了一万年前,一代枪皇的天灵器。
我得到了师父的传授。
当然,还有今天。”
又是沉寂片刻,晟光尊者长长一叹:“你真是幸运的,就像人类,崛起的诸神末世的时代。”
玄河没有问让他深为感兴趣的话题,因为对于一个心已归于死寂的人而言,只有他愿意说的,没有被逼说出口的。
但是他却并不赞同对方的说法:“你也是幸运的。我不知道通灵一族的陨没有甚么缘故,当然我想知道,却知道你不会说,然而那必然是一场浩荡的劫难,你不觉得你从那样一场劫难之中逃脱,是一种幸运?
你不认为能够得到通灵之塔,是一种幸运?
你不认为,能够背负一场如此的使命足足五万年,是一种幸运?”、
玄河就像是一个智者,用他两世为人也不足半百的生命,去剖析一场五万年的命运,却让晟光尊者这个活了五万年的老不死感到一种解脱一般的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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