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啊。”一陌为难道,“还有人被困在丧钟级那边,我们必须尽管赶去增援,今天我们逃是逃不掉了。”
他见格纳库里还停放着两艘白岚,这可是解燃眉之急的装备。
秋田问道:“那首领有什么打算吗?”
“我要去母虫体内,破坏它的核心。”
“这个计划不错,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用,我一个人够了。”
其实,一陌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了,当然不能连累别人牺牲。
“不,你不能去。”秋田斩钉截铁道。
“别废话了!”一陌催促道,“时间不多了,快帮我补给!”
但对方还是没有动作,这不由让人起疑。
一陌不由问道:“你怎么了?其他人在哪里?”
“抱歉了,首领。”秋田说道,“形势已经不容改变了,你还是面对现实吧。”
“什么意思?”一陌不由得心凉,“你叛变了?”
他说完,就举起手中的战刃。
这时,另外两架待机状态的白岚也启动了,并发来了通讯,“别挣扎了,放下武器还有机会活命。”
一陌见是陌生信号,便知里面不是自己人,现在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他提起刀刃冲了上去。
但周围的机甲一起开火,将他的机体给打成了筛子。
一陌的白岚跪倒在地,已经再起不能了。
秋田走上前,用枪口对准了驾驶舱,“首领,真是对不住了,虽然我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但你执迷不悟,别怪我心狠手辣,永别了……”
他刚想扣下扳机,突然舱门被撞穿了,一道白色身影飞快窜出,落在了碧焰的胸前。
“这是……萨诺斯!”秋田仿佛看到了死神,吓得冷汗直冒,“首领,我……我错了!”
“叛徒是没有好下场的!”一陌说完,手掌上的穿甲炮开始发光。
“不……不要!”秋田想要求饶,但强烈的光芒将他穿透了,他被高温瞬间气化。
其它两架白岚立刻朝白影开火,但无一命中目标,紧接着他们的机体都被不同程度划伤,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最后驾驶舱都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一陌停止步伐,不住喘气,他正穿着自己的翼装萨诺斯,虽然功能强大,但对自身的负荷也是极大的。
仅仅做了一组战术动作,他就感觉身体要散架了,不得不坐下来休息。
此刻他必须思考一个问题,连年的征战,没有一丝战果,军团的信念还剩下多少?将来像秋田这样偏激的人会不会越来越多?
他勉强站起身,打算操纵潜地舰去支援战友,但却听见警报声大响,系统显示有人入侵,并且近在咫尺。
他忙转过身戒备身后,果然格纳库的门开启了,一个窈窕的身影渐渐呈现出来。
一陌抬起头,只见来者也穿着紧身的翼装,只不过是全黑的,看不到一丁点别的光泽。
“暗天使!”他不由惊呼起来,万万想不到,来的会是这种级别的敌人!
虽然情况很糟糕,但他的内心却是振奋是,因为他早就想会会新联党的绝密翼装暗天使了!
无需多说一句,两人均朝着对方冲来,拳来腿往打成一团。
一陌刚才一轮输出,现在体能明显跟不上了,而对手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采取守势,故意拖垮他的体力。
“休想!”他岂能让对方如愿?手上的纳米分子迅速凝聚,成了两把枪的形状。
他原地不动,朝着对手连连射击,里面装的不是实体弹,而是一种编译过的特殊纳米物质,一但击中纳米尺度的材料,就会渗透进去破坏其结构,令其发生分解。
拥有这项技术的只有联邦高层,他也侥幸获得了有此功能的翼装萨诺斯,因此内战方面,他是无敌的!
但令他震惊的是,自己无论怎么射击,都被对方给巧妙躲过了。
他不由得怀疑,难道自己的枪法那么差吗?
此刻,他入目的全是对方鬼魅的身影,灵动的步伐,谈不上很快,就是恰到好处避过攻击,每次的落点都是他最不好判断的。
这绝不是依赖翼装性能那么简单,难道这家伙能看破我的心思?
他开始急了,刚才交手还没发现,现在才感到对手的恐怖!
终于,他的弹药打完了,而与此同时,敌人出现在他面前,一记高段踢,猛击在了他的脸庞。
他感觉到了一股千钧之力,翼装的护甲根本无法承受,脸部表面的材料坏死,皮肤也露了出来。
如此大面积的损伤,一时半会无法修复,半张脸暴露在外,这种情况是以往从未发生过的。
架打到这个份上,他已经输了,继续下去毫无意义,便连连摆手道:“好了,我投降,请放过我吧!”
说完,就解除了翼装。
暗天使一听,便停止了动作,走上前想逮捕他。
但万万没想到,他手上的纳米枪还未解除,见对方离得近了,最后一发分解弹迎面射出。
暗天使忙一个摆头,子弹擦着她脸颊而过,分解弹的余波作用在材料上,立刻就将那里溶解了。
紊乱的纳米材料是有毒的,她忙解除了翼装。
首先入目的是一袭飘逸长达,紧接着便是一张纤瘦白皙的瓜子脸,但表情冷若冰霜,仿佛来自极寒的地狱。
一陌微微有些走神,但立刻恢复镇定,现在机不可失,他忙重组纳米翼装,手中凝聚起拳刺,朝着对手猛然发起一击。
但拳刺离对手的眼睛仅一毫米距离,再也无法挺近了,他的肘关节被对方牢牢捏住,整条手臂顿时酸软无比,垂了下去。
“不可能……”一陌已经彻底失去了理解能力,对方到底用了什么伎俩?
“呀!”
女子清啸一声,一掌拍在他胸口,周围的空气顿时激荡开来,震得格纳库一阵颤抖。
一陌感觉这一掌的推力好轻,但这股气力在自己体内来回游走,四处破坏,久久散之不尽。
他一口老血从嘴里喷出,慢慢跪倒,再也站不起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临死前,他就想死个明白,明明自己翼装完好无损,怎么身体就受到那么重的打击呢?
“隔山打牛。”女子淡淡回答,“不抵抗,该多好?”
留下这句话,她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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