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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我军军粮储藏之地?”张勋微眯着眼睛,笑眯眯的说道,“看来你家将军是想要捣毁我军粮草,不得不说韩当想的倒是不错,那我倒想要问问你,你军粮草如何?”
细作打量着张勋,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军中已经无多少粮草,将军此次打探大人粮草之地,便是想要劫粮”
“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大人能否绕小人一命?”
张勋摇摇头,“韩当数日前粮草充裕,怎可能这么快便没了粮草?”
“是丞相!因为丞相要率领大军攻打寿春,需要大量粮草,所以便带走了合肥大部分的军粮!”细作说道,“城中早已经没了余粮,如今大军之中已经有不少兵卒以土为餐。”
“哈哈哈,”张勋笑着摇摇头,“好,来人,带下去将此人的双目,舌头及耳全部废掉,我今日有不杀之恩,便饶你一命!”
“狗贼,狗贼!!”
“韩当啊韩当,缺粮?”张勋坐在椅子上思忖,他不知道方才细作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这些日子强攻合肥,虽然对方抵抗的强度越来越多,但自己也是损兵折将。
如果就这么围着,兴许合肥便会因为军粮不足,发生兵乱,也许不必消耗一兵一卒便可以攻下合肥。
但这也许是韩当的拖延之计?张勋琢磨着,孙策要攻打寿春,并且从寿春回到合肥,来回路程至少半个月,若是韩当故意暴露告诉自己城中粮草不足,就是让自己围着不攻,拖到孙策回援也是极有可能。
不过知道了合肥军粮不足,不妨尝试一下,自己也设下计策,来看看韩当的反应。
合肥,韩当府邸。
“报告将军,黄易刚在合肥城外被兵卒带回,张勋将黄易变为了废人”
“知道了,黄易此番不易,我会好好赡养他的父母,”韩当叹口气说道,“就是不知道,张勋到底信不信我们所说的话。”
翌日,合肥外粮道,一辆辆马车拖拉着硕重的粮食袋,张勋的将士面色严肃警惕着周围。
“杀!!”
两旁的灌木丛中,一道道身影隐藏其中,如蛰伏于丛中的猛兽。
张勋军再护送粮草前进几十米,灌木一阵耸动,韩当军红着眼杀出,拿着长矛刺死了张勋护送粮草的兵马,留下一地的血迹。
“快,将军有令速速带着粮草撤!”
“大人,这里面全是石头!”
“嗖!”
箭矢插在了韩当军中的小将身上,破开了铠甲与血肉,深深刺进了内脏,小将直接倒落于地,没了气息!
“嗖嗖嗖!!”
越来越多的箭矢出手,飞射进韩当军的身上,转眼间便只剩下了一地的尸首。
更大一部分兵马从灌木丛中冲出,一一拔掉韩当军身上的箭。
合肥,张勋大营。
“禀告将军,此次运粮韩当派出五百兵马前来劫粮,已全部被射杀!”
“韩当真的缺粮了?!”张勋心中略微的起意,他也没想到这次的计策实在是简单。
正因为这一次的甜头,张勋心中开始有些按耐不住了,合肥有着韩当的把守,四座城门固若金汤。
若是能够利用此次韩当兵粮不足,将驻守东城门的兵马引出城门,那么数个时辰之内,必然拿下合肥!
合肥,韩当府邸。
在地上一阵阵白布覆盖着尸体。
韩当面色平静,看着其中的一具说道:“他八岁从军,我一直带在身边,今已二十三岁,足足十五年,我已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蒯良行礼道:“此计能否成功,末将也说不准,若是将军觉末将有罪,可罪责于末将。”
韩当说道:“他自己向我请求,大丈夫早已经视生死于身外我只是心中有些气闷罢了。”
大丈夫在世流血不流泪,更何况是一位在世许久的老将,眼泪根本是不存在的东西,韩当看着表面平淡,但蒯良知晓他心中的痛处。
现在看来张勋看来是已经中了计,但是否能彻底的跟着走,蒯良也说不准。
派去的细作除了吃土之外,所说的都是实话,但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惹得对方的怀疑,试问你的敌人被抓了,问什么便说什么,你会相信多少?
南城门最难攻取,这是大军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若是想要迅速攻取合肥那就只有东城门,东城门驻守的兵马不多,但若是张勋想要从东城门进攻,兵卒也可快速回援。
但若是把东城门的兵卒调动开,那么这城池便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张勋此刻恐怕就是在打东城门的注意,所用的计策便是以粮草为饵。
“报!具探子来报,发现张勋大批兵马正在向合肥城外东北输送粮草!”
“上钩了!”蒯良心中一松,眼中随之出现的是稳重,这正是一举获胜的契机!
夜晚,东城门大开,只见韩当率领着兵马,奔袭向着张勋于东北处的屯粮草之地。
而在一旁的荒野之上,张勋骑着战马,远远的眺望,虽然视野极其限制,但毕竟是大军移动,想要看不见除非眼睛瞎了!
“真的中计了!”张勋心中一喜,“大军前行!”
趁着韩当率兵夺粮,自己立刻率领大批兵马攻下东城门,合肥终于要被自己攻下了!
“驾!”
大批兵马立刻移动,同时间南城门也有兵马发起了进攻!
合肥,南城门。
桥蕤率领着少量的兵马,正在城外叫杀,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韩当以为自己率领大军攻打南城门,从而忽视东城门的防守!
果然刚一叫嚣,就见城门之上瞬间燃起火把,瞬间通亮一片。
城门之上的兵卒带着肃杀的神色俯瞰下方的敌军。
桥蕤自然也没有进攻的欲望,而是露出了一副计谋得逞的神色。
东城门紧闭着,但却是一片黑暗,看不出任何驻守的迹象,张勋身后的兵卒推着攻城车,来到城门之下,同时一张张云梯搭在城门之上!
“喝!”
“嘭!”
巨大的震力让城门猛地一颤,大片数米的裂纹遍布,木屑成片的剥落!
张勋军沿着云梯飞速的爬行,很快来到了城墙之上,刚一落地就见兵戈搭上了脖子,一抹便没了气息!
“杀!”
突兀的喊叫让张勋心中一紧,就见火把让东城门灯火通明,而蒯良站在城门上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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