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脂雾被戚炎抱去了寝屋。
她的身体轻轻放在榻上,温香软玉的房间,熏了特质的檀香,混杂了栀子和木槿花的气味,这味道有些收敛,又有三分放肆。
丝绸褥子被他大手一掀,铺开大半,强行盖起来。
戚炎皱了皱眉,花脂雾趁他去叫大夫之前,一股脑地爬起来,着急忙慌地扯住他的衣袖:“别去,小伤而已,无碍。”
戚炎怒哼一声,“我看你是伤到脑子了。夏葵那样的伤,不会危及性命,但双腿的大经脉,一旦割破会失血而死,这你都不知道吗?你看看你的衣裳!”
一滩巴掌大的血渍……
“不,不是这样的。”花脂雾期期艾艾,手舞足蹈的想比划一些什么,但实在没法说出口。
戚炎第一次见她这副犹豫不决的神情,水做的眸子躲躲闪闪,葱白的指尖在空中乱画,那张天不怕地不怕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有趣极了。
他在笑,笑得很神秘很诡谲,贴到她面前,额头几乎撞在她额头上。
“女人,你要是死,我多无聊。”
凑得很近,花脂雾揪着被子,蒙住了脸,瓮声瓮气地摇摇头,“我没事,死不了。”
“你说没事就没事?”
戚炎知道,这女人惯爱逞强,他掰开她揪着被子的手,将她仔细盖好,又看她琼鼻樱唇、肌肤软嫩的小脸,布了一层细细的汗,像清晨的荷花瓣,沾了露水似的,衣裳乱乱的,脸色红红的,还有那道从襟口往下延伸的雪白曲线……
他喉头一紧,忙起身退开她,想往外走。
“别去!”
花脂雾在背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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