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退出病房后。
付晓这才觉得明浩现在终于是完全属于自己的了,其实在刚才等在抢救室外的时候,付晓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撑不下来了。可是要不是因为有爷爷和姑妈两位长辈在付晓肯定会一屁股直直的摊在了地上,因为那个时候她知道有一种坚强叫我虽站着但我满心的落寞和悲伤早已溃军于我的形体里了。
而此时当自己真真正正面对着明浩的时候,尽管明浩的脸惨白得点血色都没有,但是付晓却能仅凭着医生的那句“手术做得很成功”而激情满满。
命运之神对我做了最眷顾我的事情就是他还没有狠心到把我最爱的人给带走。
付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产生了这样的感想,“或许就是一时触发的感想吧!”,付晓看着病床上的明浩如是想到。
接着付晓的手轻轻抚上了明浩沉睡的脸,她的动作很轻她生怕吵醒了明浩,但她又知道明浩现在还在昏迷着,她再用力的动作也是吵不醒他的。
但是付晓就是不敢用力,因为她太过心疼。
病床上的这个男人是时刻会牵制着她一颗心的,所以她现在的心很疼很疼。
“明浩,你快些醒过来好不好?”
“明浩,你这样静静地躺着是不是就会觉得好受一点?”
“明浩,可是我现在却好难过好难过,我的难过是你现在躺在这里默默地承受着痛苦,而我却什么也不能替你做!”
“明浩,不如我现在跟你保证,等你的身体恢复好了,我们就一起去来一场蜜月旅行怎么样?”
“我就是趁着你先睡着了我才敢厚着脸皮跟你提蜜月的事呢,到时候我们去凡尔赛吧,在巴黎呆了五年那个地方我还一次没去过呢!”
“好吧,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啊”
付晓附在明浩的耳边嘻嘻嘘嘘的说了很多话,尽管明浩对于和他的交流没有一点的反应,但付晓却相信他是能够听得见的。
但即使他没有听见,付晓就算是自己跟自己承诺下了——等明浩恢复好身体以后就一起去凡尔赛来一场蜜月旅行。
明浩的病房外,明天和安晴面对面的站着。他们说都没有说话。
安晴没有说话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对明天说些什么,就像明媚在抢救室门口给自己留下的话,明媚她说过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承认她安晴跟他们明家有任何的关系,所以安晴就更加的不知道要跟明天说什么了。
而明天之所以不跟自己开口,难道是他默许了明媚说过的话,从此之后自己将不会再和他有半点的关系,还是他在责怪自己那一晚的任性妄为?
可是不管哪种,结果都是一样的吧?
安晴一边想着一边沉默着,只是她越沉默就感觉自己的心变得越来越沉重,直到最后竟到了连呼吸都压抑的不行。
“让一让!让一让!”,这时安晴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喧闹声。
回过头却看见了几名护士在推着之前那个被安晴推送进抢救室的女人。
“哎,你怎么还没走?”,之前的那名护士看到了安晴显得有一点吃惊。
“我有朋友在这儿住院呢!”,安晴尴尬的看了看明天。
“哦,是吗?刚才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要帮着这位女司机按上她老公一面的话那他俩就真的成了永别了”。
“那她的老公现在?”,安晴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
“没抢救过来!”,安晴奇怪的是那个护士竟然用了一种特别平淡的语气来跟她转述这件事情。
生离死别,失去爱人,这是一件多么令人痛心疾首的事啊她怎么看的这么平淡无奇啊?安晴并不是那个护士,她也难以揣测那个忽视现在的心情。
最后那个护士便带着一众人拐进了走廊中间的一个病房,这是安晴的心便更加的受了触动: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就连在生死关头都还默默地挂念着对方那何况她现在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呢?
然后安晴便抬起眼来看着明天,尽管她连明天的表情都没有看清但她还是默默地在心里发誓:“对,不能让站在你面前的爱情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溜走了!”。
于是安晴便对着明天幽幽的开口道:“为什么不告诉我珠宝的事情?”。
明天抬起他充斥着迷雾的一双眼睛:“因为我知道这是浑水所以我不想你趟!”。
“趟浑水?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医生刚刚推进病房的那个女的”,安晴的嗓音开始变得哽咽起来:“就在刚刚与她结婚还不到三个月的丈夫在抢救室里没有抢救过来,可是刚才就在抢救室的外面那个女的却死活都不肯进抢救室,她跟我说她一定要再看她丈夫一样然而那时护士却说她的情况很危急她必须要早些进抢救室,明天你告诉我相爱的人连生死都不顾了还在乎什么趟浑水吗?”。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但是我就是不想你来趟这趟浑水”,听到安晴哀怨的陈述明天斩钉截铁的说道。
明天有一种执念,那就是不希望安晴遭受哪怕一点委屈,就像珠宝失窃这件事他就认为安晴其实是最委屈的那个人。
“明天我希望你别再这么自大下去了好吗?你知不知到我们两个能在冲散了的人群里相遇是件多么艰难的事情,所以明天我能再次遇到你并和你结为恋人其实我也是想来替你扛点事,尽管我在你的眼里一直毛手毛脚的像是连自己都顾不过来的样子,其实我的心也有细腻的一面,就好比我愿意和你一起趟任何的浑水!”,安晴故意让自己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就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明天明白她的决心似的。
“安晴,你无法改变我的决心,我要给你的是快乐和幸福而不是要把你拉下浑水里来”,明天的口气听起来比安晴还要决绝。
“明天你”,安晴觉得自己的胸腔里现在憋闷得难受,她明明觉得自己一千个理由可以接着去反驳明天,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暖绵绵的口气:“明天不管和你一起面对什么我都觉得只要我能陪在你身边就好,我最不忍心的就是看着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背对着我!”。
就在这时刚才推着那个女的进病房的护士又慌忙的跑出来:“赵医生,你们快来看啊!车祸女病号没有生命特征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慌乱而局促的脚步声。
“看,两个相爱的人宁愿死在一起都不愿意独自悲苦留世!”,安晴不禁悲伤的对明天说到。
“安晴,如果是我我就是不要生命了我都要保你好好的活着,因为比不爱更可怕的事情是死亡!人死了一切都静止了,包括爱”。明天的眼神也紧接着变得黯淡起来。
“明天,我求你了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好吗?我真的很害怕,我知道现在你是全世界最爱我的人了好吗?”,安晴突然跑到明天跟前她看着明天一边流泪一边摇着头说到。是啊,生命之重,谁都希望能好好的活着当然还要得能每天一睁眼就能看见这个世界上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知道就好!”,明天揽过安晴,他在心里默默地言道“等这次珠宝的事情解决了以后我就该着手操办我们的事情了!”。
正在这时明天的手机响了,是田远打过来的。
“喂,总裁吗?您赶紧打开‘城市之窗广播站’看今天的广播头条吧!”。
明天赶紧拿出了ipaid,当他打开了城市之窗广播站后,一条偌大的头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昨晚天浩总监明浩夺命追击歹徒千米,疑似有天价珠宝被盗”,而下拉内容“今天清晨城市之窗广播站的记者已从警方得到可靠情报:由鑫桂园珠宝交由天浩暂时托管的天价珠宝于前夜被盗,昨夜天浩企业设计部总监明浩在得到警方的线索后独自一人前往追击歹徒,不幸被歹徒携利器刺伤,现在伤势严重,而鑫桂园珠宝也在今天早晨委托我方发表声明,现对牵涉珠宝被盗案的关键人物安晴已经珠宝被委托方天浩服装做出问责并要求赔偿声明。然对于广播内容的真实性我们城市之窗广播站的记者现已赶往明浩所在的医院调查,对于事件的发展我们广播站还会做后续报道!”。
直到ipaid上的内容自动更新了,明天还是依旧在死死地盯着屏幕看着。
安晴站在明天的身边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知道现在她才明白过来明天之所以不让她跟着趟这趟浑水是因为她根本就一点应变能力都没有。
但是只要自己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只求心安。
然后安晴便听到一阵嘻嘻嘘嘘的声音在由远及近的向自己这边聚过来,一抬头却看见一个人高高的扛着一台巨大的摄像机快准狠的接连捕捉着自己这边的镜头,另外还有一个女的安晴只看清她的手里依稀拿着一个黑色的东西。
安晴远远的看着,料定了他们这副来者不善的势头。
果不其然等到他们靠近了那名女的边举着她手里的东西对安晴问道:“安小姐据悉鑫桂园的天价珠宝丢失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场?”,那个女的一张口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口气,而安晴这时呀看清原来那个女记者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黑色的麦克风。
随之而来的是安晴心里歇斯底里的惶恐,因为此时在她脑海里不停的翻滚着是她安晴究竟要精确到每一个字怎么来说才会避免给天浩造成损失。
所以她嗫喁了很久才终于吐出了“那个……我不知道”几个字。
而那个女记者依旧在不依不饶的逼问着她:“安小姐你不要有所顾虑嘛,难道您不了解现在除了天浩的受托方鑫桂园珠宝,还有所以的天浩服装的消费者都在密切的关注着这件事吗?”。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其实安晴是真的不知道珠宝是怎样在自己身上弄丢的。
“安小姐,您就说一些嘛?”,安晴看到那个女记者把话筒几乎是贴在自己的嘴唇上,于是安晴就听到自己那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医院走廊里被无限的放大。
与此同时她迎来的还有那个女记者更凌厉的挑衅:“安小姐,恕我冒昧的猜测一下,还是那两件天价珠宝的丢失和您有着密切的关联?请您告诉我,为什么自从珠宝丢失以来您一直不肯出面澄清自己,还有珠宝丢失当晚您却避开明天总裁和一个神秘男子在情人滩秘密约会,这些都不免加重了我们心里的怀疑!”。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晴开始惧怕的用自己的双手捂住脸,她心里那股巨大的恐惧开始让她更加的理屈词穷起来。
而这时她便感觉到有一个温暖柔软的胸膛挡住了自己:“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们天浩把鑫桂园交于我们托管的两件珍贵珠宝给弄丢了,那我现在就开诚布公的对着我们天浩的广大消费者声明一下:首先,珠宝失窃是我这个管理者在工作上造成的巨大失误,它和我的未婚妻没有一点的关系,为了规诫自己我现在自愿辞去天浩总裁的职位,对于新的总裁任命还得等明氏企业的老董事长明祖贤先生安排后在公布出来。另外我们天浩会安排专事人员去跟鑫桂园珠宝做好沟通,另外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我们都应该密切的关注警方那边的进展。当然,如若接下来还有人对我的未婚妻安晴进行干扰,甚至言语攻击的话我想我同样会采取法律手段来维护我未婚妻的权益!”,明天一番言辞灼灼的言论顿时让那个女记者哑口无言。
“明天总裁,您可得想好了等我回到社里我就会对您刚才说过的话进行如实的报道,难道您真的决定不收回一部分?”。
听到女记者的问话明天反而略带嘲笑的笑了起来:“收回什么?还是你对我说过的话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
“没有!”,这会儿反而轮到那个女记者惶恐了,“那我想问一下明总监他现在的伤势?”。
“这个请大家放心,自古以来都是邪不压正的我弟弟他现在的伤情已经很稳定了,另外任凭歹徒再凶险狡猾他也不会再横行霸道多久了,这个我还是相信咱们警方的工作效力的!”,明天对着那个记者说道。
“另外,对于我弟弟昨夜遇险的事我们一家现在都很疲乏,鉴于精力有限所以我也不想再对你们说些什么了!”,说着明天便对着那群不请自到的访者挥了挥手。
“那,打扰了!”,留下一句话后,那名女记者便带着摄像师离开了。
安晴知道此时她尽管意犹未尽但也终究选择了离开。
因为有一种尴尬叫作识时务的选择退场,而有一种冷场叫即使意犹未尽但却必须退场。
所以这个女记者尽管是识时务的选择了退场,但她同时也尴尬的接受了明天给她的冷场。
“你真的打算辞去天浩的总裁职位了?”,转过脸安晴好不忧伤的看着明天。
“哦,总得给鑫桂园和消费者一个交代吧?”,明天故作轻描淡写的说到。
“看来,的确这浑水最终还是全让你一个人给趟了!”,安晴却轻松不起来。
“要不是有你陪着我的话,我哪能这么轻巧的就趟过来啊!”,明天看着安晴突然莞尔一笑。
在这一刻,明天是真的感觉到全身都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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