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一直认为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之前是为了一瓶银河落水,现在呢?
白苏手下顿了顿,轻描淡写的把手从李可脸上拿开。他感觉到李可一瞬间的僵硬。
大福美滋滋的把玻璃球捧给白苏:“白先生你看看这个。”
白苏接过玻璃球仔细端详了几分钟:“哪来的黄皮子,就是这个东西伤了小李可的眼?”
玻璃球里沉睡着一只颈长腿短的黄鼬,五指尖锐弯曲,背部毛色赤褐,尖尖的嘴边一圈白毛,看起来油光水滑体格健壮。
白苏把玻璃球扔给大福,说:“道行太浅野性难训,肉也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暂且搁起来吧。”
大福接过玻璃球进了隔间。
李可躺在摇椅上,脸随着白苏走动转来转去,像一朵跟着太阳的向日葵。白苏看着李可毫无焦距散乱的眼光,觉得有点好笑:“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白先生我的眼睛还有救吗?哦,还有我的影子。咱们什么时候去找我的影子。”
白苏坐在李可前面的茶几上,仔细看了看李可的眼睛:“眼睛倒没什么大碍,过几天自己就看见了。影子等你好了咱们再去找也不晚。只是那你母亲在你身上下了限制,封住了你身上妖兽的血脉,让你活的像一个普通人。要是你一生平安顺遂也就罢了,可现在看你过的并不如意。你要好好的想一想,是打算依旧庸庸碌碌一生,经历平常人的生老病死,还是打算离开现在一切,从此开始新的生活。”
李可沉吟片刻,她抬起脸认真对着白苏的脸,要不是她依旧散乱的眼光,白苏几乎要以为她看的见。“那白先生是为了什么,才对我这么好。”
白苏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是吗?你怎么会觉得我对你好。”
李可的嘴张了张,似乎对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有些羞恼,她咬了下自己的嘴唇:“那我的朋友怎么办,清荷呢?我以后还能见她吗?”
“当然可以。”
李可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小宝呢,他还能回来吗?”
“小可,生命不能强求。你放开吧。”
李可把脸埋进手里,轻轻摇了摇头:“那既然这样,我还要什么新生活。白先生,我这一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多谢你为我操心。”
白苏看着眼前绝望的女人,浅浅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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