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不明其意,只得客观答道:“当今陛下乃天之龙子,可号令楼兰上下,可定楼兰万千百姓生死,可享尽世间尊敬!”
秦千岁大笑,念出好好好三字,随即话锋一转道:“号令楼兰上下?此言从你口中说出朕觉得好笑,可号令楼兰上下,那为甚号令不动你王元!”
王元激动着站起身子议论,他王元十八为官,身为三朝元老,也曾是先皇秦象虎辅臣之一,要说没尽心辅助刚继位时的秦千岁他认了,对秦千岁昏庸无道袖手旁观,那也有秦千岁自身原因在其中,玩忽职守也可勉强吞下,但是这越权之罪乃是大忌,王元绝不认罪。
罪一还可以自身性命殉国落得个青史留名,若是认了这越权之罪,将来可要受万人唾弃。
“还请先皇明鉴,老臣王元为楼兰鞠躬尽瘁,对当今陛下忠心耿耿,何来越权之罪啊!”
王元口沫横飞,秦千岁冷哼一声压下,转过身来冷冷盯着王元,一字一句道:“王元,皇儿继位时,尚未成熟不分轻重,你代其掌权之事,因情况特殊你又一心不二,朕可暂且不记,为何如今皇儿继位三年有余,更是悬崖勒马改过自新,皇儿本可有望成为一代圣君,这个时候你还要越权掌位,以死相逼皇儿圣旨迁都,你到底是有何居心!”
王元让秦千岁教育,脸上一阵发白,当着万人目光,心中明白所指,还是咬牙倔强道:“先皇,主要可是说迁都一事?”
秦千岁没有答话,算是默认。
王元见此,彻底愤怒,哪怕眼前之人是那早已驾崩的先皇秦象虎,他也丝毫不惧,在王元看来这哪是越权之罪,分明是舍身为国,冤枉他了。
“王元受封太上皇圣旨,为三大辅臣之首文辅臣,外事可由其他两位武辅臣出面,内事则是由老臣王元一手包办,先皇作为内外皆担,不是不知。”
“太上皇仙去,先皇驾崩,另外两位武辅臣也随之而去,至此以后楼兰再无辅臣之封号,唯王元,三代老臣,两代辅臣,有幸眼睁睁见证楼兰由强变弱,再由破变初。”
“要说越权之罪,老臣坚决不认,分明是当今陛下不知起了何种心思,硬要迁都车诗,坏楼兰百年基业,老臣无能为力,唯有以身相挡,若先皇认为此举有越权嫌疑,王元今日便可死于先皇面前,以证清白!”
王元话语铿锵有力,迁都车诗之事,原本由秦千岁提及,只有几人知晓,如今让王元捅出,都让在场数万楼兰百姓听去。
秦千岁名声本就不好,加以王元自身威望,在场百姓,不知不觉间,内心深处渐渐偏向王元。
人群中更有甚者,壮起胆子道:“先皇,当今陛下昏庸无道,我等百姓早已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若不是有王大人苦苦支撑,我等性命堪忧啊!”
“对!自打当今陛下登基以来,我就没吃上过口热乎饭!”
“请先皇为楼兰百姓做主!”
百姓沸腾起来,熙熙攘攘下为王元愤恨不平,在他们短浅目光看来,当今陛下寻常人治不得,作为先皇总该有权利管上一管,反正告状准没错。
秦千岁再怎么混蛋,那也是先皇秦象虎骨肉,楼兰之天子,王元怕百姓激昂过头,惹恼先皇秦象虎,只得圆滑道:“先皇,如今陛下并无百姓口中那般无用,只要肯继续听教,不再做那昏庸之事,老臣相信,陛下日后还可再获民心!”
王元这一招,可谓打蛇打其寸治准秦千岁,你敢迁都,那么必定丧失民心,到时落得个楼兰不在,百姓四散,还要执意迁都前往车诗,孰轻孰重自有分辨。
秦千岁内心冷笑,果然是墙倒众人推,精盐都喂狗了不成,又是谁在张楚雄领兵前来之时,死守楼兰国都?
百姓们只记坏却不记好,若不是王元将百姓们架出,秦千岁还不知晓自身,如今在他们心中还是那般昏庸。
当然,王元所做一切,卖惨也好,表功也好,架出楼兰百姓威胁也罢,小小心机中虽有些大逆不道,其出发点主要是为不准迁都为主要目的,还是可当做一心为楼兰,一心为秦千岁,只是计谋有些无耻罢了。
秦千岁等王元气势抵达巅峰,等在百姓咒骂中自身皇权变得不再那么受人敬仰,等都在等着自身妥协之时,突然开口道:“朕三年间云游四海,于极北之地,遇见元始天尊座下弟子虚空子,我之二人一见如故,共算天下,可结果委实让朕不得不横跨百万里,重返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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