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象虎伸出手捏捏幼童嫩鼻道:“虎娃,你可莫要听你娘胡说,过年哪能没了吃食,哥哥这不是来了吗。”
说罢,秦象虎放下幼童,伸手从钱浅莲推车中,提出两袋粮食交赠于徐家嫂子,然后摸摸幼童脑袋道:“陛下宅心仁厚,这不眼瞅过年,特发细米一袋,面粉一袋,徐家嫂子莫要省着吃,过年记得给虎娃包上一顿饺子,来年春开时我还得赶来送粮食种嘞。”
徐家嫂子接过两袋沉甸甸粮食,心中暗称分量,笑脸如花,却是破格硬要拉着秦象虎进屋饮茶。
秦象虎借有要事在身,只得拱手告别,趁夜还未深,急急忙忙赶往下一户人家,皇城周围需要救助人口,拢共四十二户,期间钱浅莲只顾埋头推车,看秦象虎与众家户主侃侃而谈,自身却不与秦象虎一言。
夜深,两人一车缓缓推向皇宫后门,雪下得更大些,钱浅莲冻了一夜,推了一夜,身心俱疲,此时空车轱辘卡进泥路冰层,却是再也推不动了。
秦象虎停下脚步,来到钱浅莲身边,瘦弱身子担起推车往上一拱,眼看车轮驶出冰层,不由得感叹道:“浅莲,你与赵无极皆是习武之人,人家赵无极月月推车陪朕深夜回宫,同样途径此路,他可不曾如你一样,半路便没了力气,往日回到宫中,还有余力为朕烧上一口热汤喝。”
钱浅莲咬牙不语,使出最后一把子力气将车轱辘推得飞快,秦象虎紧跟其后,自顾自道:“楼兰乌孙两国之间摩擦不断,大战谁也打不起来,可是这一年下来,死伤军士不下数百,如你今夜所见,其皇城附近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他们是有了粮食,可今夜还有更多妇孺饱含饥饿无法入眠,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还是问题,乌孙那边情况恐怕与楼兰不相上下,国库空虚,百姓嗷嗷待哺,好不容易有个锲机可使得两国交好,共度难关,钱浅莲你来评评理,在朕心中是义妹与那秦琼二人情谊重要,还是寒冬中万千百姓口中之食重要?”
钱浅莲无法反驳,甚至有些后悔为甚知情不报还要去帮那秦琼,从这一夜起,世间再无钱浅莲,有的只是楼兰皇后。
漫天飞雪中赵无极驭蟒疾行,远远便看见大宛国界边上一行人马逃窜,其中领头之人一红一喜服,身后之人皆有血迹持刀跟之,正是那截轿等人。
赵无极加快速度来到前方,背对众人负手而立,众人停下脚步骤感压力,身穿喜服唐无双挺身而出,其上真气幻化金蛇抬头。
雪夜,赵无极自打出宫以来,说出第一句话:“无双,你体内金蛇真气尚未成形,且不是师兄对手,师兄给你个机会,手刃秦琼黄元甲二人,陛下看在老奴面上可饶你不死。”
唐无双凄惨一笑,自秦琼身穿红衣送亲之时,她便没了退路,如今只好拼死一战。
“赵无极,哪来那么多废话,接招便是!”唐无双五指成爪,贴近赵无极身后,爪勾肩头,生生撕下一块皮肉。
赵无极面色不变,依旧道:“师妹,手刃秦琼黄元甲二人,陛下可饶你一命,你也依旧是我楼兰长公主。”
唐无双不言,再次撕下赵无极一块肩头肉,秦琼见势,手持大刀而上,对准赵无极头颅一刀劈下。
“不!他是我师兄!”
连连撕下两块肩头肉的唐无双,抬手反捏刀锋,其大刀离赵无极头皮距离不足一寸,唐无双手心俱疼,鲜血顺着刀锋落下,流到秦琼手中。
赵无极缓缓转过身来,脸上表情狰狞无比,一拳先将秦琼击飞,身影如同鬼魅来回飘摇,整整数十人队伍,顷刻间惨叫声此起彼伏,血流满地。
赵无极手提秦琼黄元甲二人,缓步来到唐无双面前,还是那一句话道:“师妹,手刃秦琼黄元甲二人,陛下定不记前嫌,断那儿女情长,你依旧是我楼兰长公主!”
唐无双手持大刀,痴痴阴笑,她看向赵无极,眼中决然凛冽道:“师兄,你可曾知我不愿去当那楼兰长公主,你可曾知,我心系秦琼,你可曾知,无数夜里我又是怎样彻夜难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从来都不问我快不快乐,愿不愿意,你只知道如何去讨好秦象虎,又如何去巩固自身地位,说到底,我只不过是你手中一枚棋子罢了,又哪来半点师门情分。”
赵无极一向只求速战速决,他不愿与唐无双解释,也不愿再逼唐无双手刃秦琼,只是秦琼半路截亲,导致楼兰乌孙两国关系再次恶化,这个责任他赵无极还担当不起。
赵无极依旧没有开口解释,他手中真气隐现,其目标正是秦琼。
赵无极杀机涌现,唐无双横刀于脖前,刀锋入皮,惨笑道:“赵无极,你若敢动秦琼一根寒毛,师妹立即自刎,陪君共赴黄泉。”
“你.........”赵无极真气凌乱,在体内如同狂风暴雨摧其心神,两步颤抖,腹中心血喷发,让其不露痕迹含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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