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今年跟去年有些不同,有些不同?其实多大的不同只有我自己知道。
还是一样的蝉鸣,还是那般的月光,那辆客车的模样没变,像去年夏天,我们再次踏上了去唐山的路程,我不用再问老妈借手机,手里有着,可她却不再像去年那般,我们准备着夏天,可内心却经历着寒冬。
我没敢说,有些事情根本说不出口。没有值得骄傲的事情可言,没有值得开心的事可说,我憋着,那个有痛找她诉说的我不在了,那个陪我哭、陪我笑的她不在了,现在的这个遥远着,泡沫着,我努力地伸出手,够不着,怎么都够不着。
我期末考试考砸了,我逃去唐山了我想你了!这些话我都没说,回家的路上、去唐山的路上、遵守我们约定的路上,我想停下来,想问个明白,可我不想失去一个约定后再失去一个,不想失去她。
这个夏天,很热。太阳火烤着知了,蝉鸣声第一次那么难听,雨来的很少,云都要被这火光吞噬,冰棍拿出冰柜就会被立即融化的那种,我换上了短袖,在这个夏,选择了安静。
这个夏天,很慢。蝉鸣一天接着一天,习惯着,跟着吵着一辈子好像。世界被丢进了火炉,小火慢炖着,它不急,昼夜的交替是它向锅里投的佐料,这个夏,就连月光都显得那般燥热。
这个夏天,很小。它将所有的能量都汇聚在了那些小东西的身体,等着太阳初升的那一刻,爆发!一处处小宇宙躁着爆发,世界乱了,世界这么它怎么受的了。
我会去体验生活,跟着老爸去工地,当然不能少了吕行。没有谁不辛苦,更何况是工地上的那些农民工们。
为什么?爸妈逼的,不去体会体会生活,怎么会知道努力的重要性。为什么?因为我实在很无聊,我想找点事儿干,摆脱她带给我的孤寂。
那几天正好赶上5号楼楼层封顶,层的高楼,看上去一点不算高。
只是看上去的不高,有天中午,我跟吕行在老爸的带领下走进了施工电梯,它就是个铁框框,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安全,上下移动的连接就是塔吊的脊柱,慌,第一次走进去真的很慌。
它在颤抖着,脚心离地,电梯运行的声音嘶哑,就好像八旬老人扯嗓喊疼。我担心着,害怕着它会突然罢工,害怕它会跟脊柱脱离连接,害怕自己会掉下去。
双腿真的会发抖,心惊胆颤真不是夸张的说法。
电梯的高度限制到了10层。如果想去顶楼看看,那从十楼起就要靠爬的了。
危险裸露着,楼梯倚着楼层的边缘,台阶很丑,水泥石灰、坑坑洼洼。我们向上爬着,右手边就是空荡荡的外墙,认真的说,掉下去真的会死。
高处有风,每上一层,风劲也会跟着加剧。真的很怕,我跟吕行害怕的不敢看楼梯的外侧。
老爸一点都不慌张,当我们走出电梯时,他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害怕。
“你们先回去吧,坐电梯还是走楼梯,上面太危险了!”
“哦!”我跟吕行委屈着答应着,等到他上了楼,我们也偷偷摸摸地跟了上去。
不作死就不会死,老爸说的没错,往上走真的很危险,可当我们意识到时,我跟吕行真就是进退两难了。
外墙的防护网很简陋,有些地方还破了窟窿,楼上掉落的施工废物在网上也是随处可见。
我们选择了继续向上,去找老爸,去看看层的风景。
楼梯到了22层就断掉了,22与之间的连接只有一块木板,落脚点虽然少,但四周的防护工作都很足。要上去不难,对一个成年人来说的话。
楼顶有人好奇着,好奇着我们两个娃娃在干嘛?想上去,我们想上去,想看看那道光,想收揽脚下的那片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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