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来的很早,可能就单单对我家而言吧。十二月的风卷席着草木,也卷席着一家人的心。我总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甚至是自己亲弟弟的事,直到后悔,直到愧疚。
吕行第一次跟老妈说自己视线模糊是在十二月的一个星期天晚上。
他的左眼能捕捉的视野范围变小了,从他描述的样子里,视线的上限也只能是平视,他的眼睛就像被上了锁,左眼能看到的范围大打着折扣。新手机端:x81z
我没能够体会他的苦楚,甚至还认为他做作,“晚上早点休息就好了!”这是我给他的回应,话语里还带着些绝情与不屑。
没人能体会到吕行的无奈,也许真就是自己用眼疲劳了吧。
老妈答应周末带他去医院看看,很认真的答应,可我却没心没肺地认为这是小题大做,认为吕行故弄玄虚。
我不知道那两天吕行在学校是怎么过的,真的不知道。
他坚持不到周末了,他描述了不止一次自己的情况,他是害怕的,然后老妈比他还要害怕。
我的态度是无所谓的,因为我不认为吕行的身体存在任何问题,他说的那些情况可能就是在学校午休时眼睛受压导致,过会儿就好。
过会儿,过会儿,过了几天还没好。
那天,老妈给吕行请了假,大家都想图个安心,毕竟眼睛的问题不是小事。
那天,天空阴沉沉的,抑郁的星期二,永远不能从我的心里磨灭的星期二。
见过冬天的雨嘛?那是我的眼泪。
那天中午我在食堂没有发现吕行,我问了翟宝吕行有没有来,得到的回应只是他的摇摇头。
不会有事的!我告诉自己,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什么事都在一起,我都没事,他怎么可能会有事!
周二下午的最后两节课是用来数学周练的,整个高一都是这样,无一例外。
教室安静的出奇,试卷对我们来讲是最好的镇定剂,大家都把心思投进了答题过程中来,我也是,跟往常一样。
谁的家长出现在门外,哪个母亲在看着教室里?
当我看到母亲的那一刹,心里的激动驱使着手里的笔坠落,我的心思全都跑到的外面,身体也跟着追了出去。
吕行跟着母亲的身后,身子裹得很严实,棉袄、围巾、手套
“我跟吕行要去趟上海,这些日子奶奶会来照顾你,你要听话。”
“去干嘛?”其实我心里已经能猜出个大概。
我能看的出来母亲是不愿说的,但她还是婉转地开了口,“带吕行去看看眼睛。”
“吕行眼睛怎么了?”我着急地问着,视线在母亲跟弟弟之间徘徊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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