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都能想到那些嘲讽鄙视他的话了。
“拽什么拽,不就是个班长嘛,比嗓门啊?”
“走狗,老师放了个屁,你就跑断气。搞笑!”
“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丑陋!”
这些都是我揣测出来的,毕竟就他刚刚的那副作为一定惹怒了不少躁动分子,女生的毒舌,男生的毒手,这也是我不喜欢当班干的一个原因,总感觉管多了就会时刻面临生命危险,毕竟现在的校园暴力事件还是屡见不鲜的。
安静只是表面的,当然,它也是虚伪的。
绝大部分的学生都拿的手机开始打发剩下来的时间,而我就显得与众不同了,优秀的人从来就不会把时间浪费到这上面,所以我把时间浪费到了看黑板旁的那面钟上,我在等待着,伺机待发的准备着下课,这么神圣的时刻需要迎接,身为凡人的他们不懂,只有我能懂!
班长在下课前十分钟就把讲台上的饭票分发下去了,每个人两张,的午饭有七张印花,绿色的是晚饭,它上面只有六张,自己手动裁剪。
下课的铃声不再像初中时那样的“叮铃铃”,它是一首纯音乐,听不出是用什么乐器演奏的,反正很难听,难听到我想堵上耳朵。
依照班主任的吩咐,我们成功的在走廊上排好了队伍,虽然参差不齐,一点儿都给不了那种层次渐进的舒心感,至少大家都能够如约而至,都能够不缺席的站到一起。
这里是三楼,去食堂是要下楼的,那原本还算规整的队伍从班门口出发后就变得东倒西歪,当我到达楼底时,身前的小哥已经变成了一位女同学,我没有走丢,更没有走错班级,我们班的那些家伙就好像养在水箱里的鱼放归了大海,全都散了,全都不明方向了。
这个点,大家都在往食堂赶去,人很多,我被卷进人潮中,跟着走着,走着涌动着。
太阳是毒辣的,这热度再配上知了的恼骚,就像是烧红的烙铁淹进油水里发出的嗤嗤声,难受极了,难听死了。
我随着人潮前进着,目见着校园里的草木,罗塘看起来跟二附还是有点相像的,一样的粉色总能给我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当然,就算它跟二附再怎么相象,那它也没有二中跟二附像就算它跟二附再怎么像,那也不是二附。
再一次在校园里行走的我一下子还接受不了这么多,在二附待了三年时光,现在想想看,自己竟然没有在那三年里将二附好好的看一遍,我不知道她有多少盏路灯,不知道她怀里有多少座亭子,不知道被龙爪槐守护的回廊有多深我不知道的太多太多,就好像从来就没有接近过她一样,陌生的,说出来真的会觉得丢人的。
脚下的这片土地不是她,我只是把这里当作曾经留过的足迹,罗塘的粉墙会让我想到她的面庞,罗塘的一草一木会让我想到她的姿态,走在这里,那股原以为早已经消失不见的不舍再一次萦绕到了我的心头,久久不能退去。
也许吧,只要还拥有着“学生”这个身份,只要自己还捧着书本,就会不经意的想起那处生活过的地方,对啊,她就是母校。就算走进新的校门,换上新的头衔,坐进陌生的教室我们还是会在某个瞬间想到她的存在,想到她留给我们的回忆。
肚子好饿啊,也不知道学校中午的伙食怎么样?我的思绪已经被饥肠辘辘横扫的没了影子,果然在饥饿的时候,就连思考都会变得没有力气,变得无精打采。
人潮将我带到了食堂门口,我四处张望着,看看能不能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看看能不能找到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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