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一词,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佛祖都懵懵懂懂不解其意,这也是他一直所要追求的境界。
他想做那种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让人见了都赞一声“你体态风流,让我一见不自由”,而且不管男女,他希望拥有这样的气质,男女通杀的气质。
不过他很确信,这并不是“少年时节,便有娶妾买婢好些风流快活的念头”里的风流,这是一种魏晋嗑药后的风流。
他就需要这种嗑药后的脱俗感,不过这非常难。
“古今风流,宋有子瞻,唐有太白,晋有东山,本无几也。”佛祖抑扬顿挫的声音在讲堂里回荡。
佛祖又开课了,今日讲的是怎样才能实现个人的人生价值。
开头一句引用的是李贽《藏书·儒臣传八·苏轼》里的一句,不过大家自然听不懂子瞻是谁,太白又是谁,东山又是王者大陆哪座山,宋唐晋更是不知哪朝哪代,总得来说,大家就听懂了风流二字。
“π山长公然讲风流,不得了啊不得了。”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弟子,对π山长简直怀有无限敬仰。
“师兄,什么是风流啊?”另一个年岁稍小的弟子问。
“风流就是,风在流动。”年长弟子看了一眼大师兄石秌解释道。
“那为什么我看周围其他几个更年长的师兄,脸上的表情那么猥琐啊。“年岁小的师弟不解的问。
“你连猥琐都懂,还不懂风流?”年长师兄撇撇嘴。
……
“听说京都遍地都是风流馆。”
“你去过,还是你见到过啊?”
“我听说的。”
“听谁说的?”
“其他山头的不是被选拔到与长安少年争一争长短吗,就是那些前辈师兄传过来的。”
“据说风流馆里的女子都不正经。”
“什么正经不正经的?”
“她们是老虎,会吃人的。”
“会吃人就不正经吗?”
“反正长辈都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
……
莫鲤还有几个女弟子很尴尬,想捂耳朵不听山长满口污秽之言,但这个动作又会非常明显,到时候岂不是大家都会把目光扫过来,更坐实了她们都懂风流吗?
几个女弟子一商议,决定眼观鼻,鼻观胸。
司马迁倒是听的津津有味,他不觉得这是离经叛道之句,他也相信自己亲自挑选的暂时接班人,不会在误人子弟的道路上一骑绝尘。
……
佛祖丝毫不在意底下这帮纯情少年的窃窃私语,都没自己懂得多,自然有资格鄙视他们这帮连动作片都不知为何物的人。
“一个伟大的人,能在逆境里往前冲,能在涅槃里重生,能在浴火里还能想着给自己浇盆凉水,这样的人都是有大坚韧大毅力的人,这样的人才可称其伟大,建功立业的先抛去不谈,你得有我说的那种境界才行。”佛祖开始侃侃而谈。
“千万不要自怨自怜,说吾所欲试之才,百不一展。吾所欲建之业,百不一副。吾所欲遂之愿,百不一酬。吾所欲言之情,百不一吐。有什么才华,就让它尽情流露,有什么功业,就誓死去建,有什么想要达成的愿望,就努力去实现,有什么想说的话,就算是跪着也要说完。”
“我太史山陷入永夜数百年之久,我相信总会有一天会迎来太阳,那时将会有日光倾城。”
“前人有言,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佛祖顿了顿。
“这话什么意思啊,就是你嫌弃白天时间短,晚上时间长,那你可以点上蜡烛去游戏人间啊,咱们有觉醒老夫子的,那你就不用了,想出去玩,就把剑体明灯扛在肩就可以了。”
“陷入永夜也没什么,你心态要好,经过这些时日的考证,我发现我太史山一脉的少年,不比其他山头的差,你们都有成为伟大的那个人的潜质,试笔会他们都会认为我太史山会被打回原形,还有造谣者笃定我们这次试笔会会垫底儿,不会的,咱们就算是用爬的,你们也得给我爬到倒数第二的位置上。”
“底儿,咱们是不垫的,咱们是有骨气的太史山。”佛祖此刻自认为有演说家的气质,手臂大幅度的挥舞,配上滔滔不绝的语言,不时迸溅的唾沫星子。
司马迁一个趔趄。
前头说的那么激昂慷慨,催人泪下,最后收尾来了这么一句虎头蛇尾的话,真是令司马迁一口老血涌到喉间,差点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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