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看,顿时勃然大怒,骂道:“马超逆贼,竟敢如此欺辱朕!”
侍中杨琦急忙劝解道:“陛下息怒,且小声些,万一被马超听闻,岂非招致无妄之灾?”
皇帝低头不语,沉默半响,终扑在皇后怀中痛哭失声,言道:“是朕无能,连累众人受苦。”
皇后及一众侍从各自黯然落泪,情形悲戚。
天色刚亮,便听营外金鼓齐鸣,喊杀呼喝之声直破云霄。
皇帝睡眼朦胧,喜问左右道:“可是有人来救朕?”
侍中杨琦回报道:“乃是大司马韩遂引兵到来,说是为了护驾而来。”
皇帝喜色终于烟消云散,忧心道:“皆是虎狼,何言护驾?”
马超见韩遂、于禁便似狗皮膏药一般,甩脱不掉,心中震怒,立时点齐兵马,杀出营中,两军又是一番厮杀,只杀得天昏地暗。
正在这时,忽然一队人马数十骑,从远处奔腾而来,领头之人却是老太尉杨彪,老远便高呼道:“二位将军稍稍停手,老夫与一众朝臣前来说和,望二位暂时罢兵。”
马超、韩遂见一时也分不出胜负,不如便听听这班老朽之言。便各自罢兵,退回己方营中。
杨彪与卢植、蒋琬等一众老臣先到韩遂帐中说和,杨彪言道:“将军与那马超本都是我大汉肱骨之臣,原本是共举大事,一同辅佐皇帝,何以非要兵戈相见?”
韩遂冷笑道:“马超小儿忘恩负义,竟妄图害我性命,如今又劫持皇帝,与反贼无异,是以人人得而诛之。”
卢植乃是帝师,心忧皇帝安危,劝言道:“如今马超挟持皇帝,尽占大义,将军若举兵攻杀,一旦伤及皇帝,岂非坏了人臣之伦,反坏了将军威名,不如及早退去,再做图谋不迟。”
韩遂一声狂笑,道:“尔等原来竟是马超小儿的说客,今日既来,便别想回去了。”
左右刀斧手尽出,将一干老臣尽皆拿下。
杨彪惊怒道:“我等前来说和,将军岂能如此对待我等?”
韩遂冷笑道:“就许他马超劫掠天子,便不许我劫掠公卿了?”
卢植悲愤莫名,长身斥责道:“朝中两员重将,一个劫掠天子,一个劫掠公卿,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当真想造反不成?”
韩遂见他中气十足,颇有威势,竟令他心头一震,待反应过来时,顿时大怒:“老朽匹夫,竟敢骂我?”
拔出随身宝剑,便要取了卢植性命。
中郎将李儒急忙一把将他拦腰抱住,劝解道:“将军不可,卢太师贵为帝师,身份尊贵,受万人敬仰,杨太尉亦是朝中重臣,将军绝不可自毁长城,断了自己退路,马超逆贼自有天报,将军岂可与他陪葬?”
韩遂神色数变,终将宝剑还鞘,名左右将杨彪、卢植释放,但还是将蒋琬等一众朝臣解押在军中,以为人质。
众臣说和不成,反被韩遂所囚,深陷囹圄之中。
此后两月,马超得到弘农粮草援助,与韩遂、于禁联军在郿坞一带日夜交战,死伤无数,却都不肯退却,一时相持不下。
却说马超酷爱饮酒,每日均要饮至酣醉才能尽兴,马岱、张辽时有劝谏,言道:如今韩遂在侧,日日谋划进攻,将军岂可不思安慰,每日醉酒?
马超耻笑道:“韩遂、于禁之流,无能之辈耳!何足挂齿,我便是紧闭双目,自缚一臂也能屠之如猪狗,尔等不必多说。”
马岱、张辽只得悻悻退下。
侍中杨琦听闻,进言皇帝道:“马超帐下大将张辽原是前将军,从前在吕布帐前时守卫皇宫,对陛下尊敬有加,似有向君之心,陛下何不与他谋划,或能逃脱马超爪牙之下。”
皇帝闻言大喜,张辽奉命护卫皇帝车驾,时能与其相见,正可与他谋划。
这日,张辽来看护皇帝,进得帐中,皇帝摒退左右,突然痛哭流涕道:“朕素知爱卿忠义,如今马超欺朕,囚困朕于囹圄之间,未知生死几何,爱卿可愿救朕于水火?”
张辽自来便是人臣心思,从丁原时他便响应皇命,归附于大将军何进,为皇帝效命。从吕布时,他还是以护全洛阳为己任,一肩扛负守卫皇宫的重任。后来王允夺权,他亦是站在了皇帝一边。
此时听闻皇帝之言,顿时跪拜在地,道:“臣正有此心,只恐陛下不从,既有陛下之命,臣自当尽力图之,万死不辞。”
皇帝含泪相谢,君臣各自拜倒。
又几日,马超配剑觐见,皇帝只当他是来杀自己,只惊得魂不附体,却听马超道:“韩遂狼子野心,欲劫持陛下,若非我力战抗敌,陛下早已被其掳掠,性命有虞。”
皇帝见他邀功,识趣的拱手相谢,并亲封马超为大司马,加封为太傅。
马超得了封赏,欢喜而去。当夜便在营中纵酒庆贺,直至酣醉方休。
张辽见机不可失,连夜调集卫兵数千,护送皇帝车驾从郿坞逃出。
马岱见大事不妙,急忙去叫马超起身,怎奈马超饮酒酣醉,如何也叫不醒。只能自己领着本部兵马数千人,一路追赶皇帝车驾,想要将他劫回。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