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欢宴,自有一众将军主事前来相贺,主公有后,今后宗庙有继,实乃大喜之事。
侯府主事陈琳更是言道:“小公子出生时天有异象,赤红千里,颜色染遍天地之间,将来定能如主公一般,以英武勇冠天下。”
吕布闻言笑道:“我倒不希望他如我一般冲锋陷阵,我更希望他能与诸位军师一般睿智,方不会临事陷入迷茫。”
陈琳摇头道:“我等之才不过是小智,只能成一域臣,而主公却能统御天下,号令群臣,乃是帝王之才。
吕布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道:“如今天下纷乱,唯我并州置身事外,自该趁此良机休养生息,我便只有一句话:广积粮,缓称王。”
群臣众将尽都目光闪动,这个缓称王的缓字用的是如此恰如其分!
众人欢饮至深夜方散,吕布喝得醉意朦胧,前往后院看过辛苦生养的娇妻,看她一脸疲惫,苍白面色让人心疼不已。
吕布不忍打扰,便自行离去。途径厢房,见两个身影正在院落原处鬼鬼祟祟交耳私语。
一名女子身着衣衫甚是眼熟,只能见背影,而另一名却是一男子,身穿卫兵甲衣,二人窃窃私语好不亲热。
回身走得几步,忽然面色沉静如冰,因为他想起来女子身上衣衫正是蔡琰的衣物。
她竟情愿与卫兵相好吗?
想到此处更觉羞愤难当,再不看远处一眼,迈着大步扬长而去。
吕布走后,院中二人对话远远传来。
只听卫兵道:“小兰,你今日可真好看。”
小兰正是蔡琰的侍女,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正是少女思春,近日与这侯府卫兵多有接触,但觉他人品端正,是能托付终身的良配,两人各自有意,便常在无人时相聚,一诉相思之苦。
小兰听了心上人的夸赞,也是心花怒放,得意的道:“那是自然,你看我今日穿的衣衫,乃是小姐赠予我的,我平日都舍不得穿呢。”
卫兵突然神情黯然道:“可我至今一无所成,没办法让你幸福。”
小兰道:“只要你跟着君侯,必定能飞黄腾达,我信你。”
卫兵道:“可是你们年后就要离开安邑,回洛阳去了,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小兰也有些意兴阑珊,郁郁寡欢道:“不管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当时自有应对之策。”
二人你侬我侬,相谈良久方才散去。
吕布回到前舍,回想半途遇见之事,酒意便去了大半,心中莫名羞愤,如何也不能入睡。
回头又取来两坛烈酒,入口只觉苦不堪言,愤怒之下便摔碎了一地,烈酒倒满了一地,酒味扑鼻!
魏越守在门外,心中忐忑不安,刚才席间还谈笑自若,这也不是半路上抽了什么风,竟忽然间风云激荡,在这大半夜的搞出这般动静!
吕布将自己屋内弄得乌烟瘴气,实在容不得身,便也消了大半怒气,拂袖而去。
魏越见吕布离去,急忙叫了杂役前来清扫,暗自叫苦道:今晚看来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吕布出了前舍,想到后院娇妻正在修养,竟一时没有了去所,在这寒夜中茫然前行,竟鬼使神差来到了厢房院中。
蔡琰正在其中居住,吕布走到门前,几次想要推开房门,最终还是下不得手,心灰之余,便要转身离去。
这时房门却忽然打开,蔡琰便映照在吕布眼中,这时的蔡琰已经卸去了妆容,长发自然披落,只身着睡衣。
蔡琰看到吕布一时也愣了一愣,道:“将军如何此时来到此处?”
吕布见寒风凛冽,她仅着单薄睡衣,此时已有些发抖,忙一跃而入,将房门关上,才沉着脸道:“我来看看你如今高兴不高兴。”
蔡琰见他之盯着自己看,才发现自己仅着睡衣,实在大失体统,急忙道:“将军,也已深沉,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请将军快些离去吧。”
吕布阴笑着,步步进逼蔡琰身前,道:“是吗,我看你如今难耐寂寞,都有些饥不择食了。”
说着伸手抚摸蔡琰脸颊,蔡琰浑身一颤,后退几步道:“将军怎可胡言乱语,还请自重。”
吕布见她装模作样,心中越发愤怒,冷笑道:“和尚摸得,怎我就摸不得了?”
蔡琰不知他此话深意,只觉他是有意侮辱,羞愤道:“将军这般轻薄侮辱我,枉我还把你当做盖世英雄,算我从前瞎了眼。”
吕布心头冷笑,盖世英雄?我可从来都不是!耻笑道:“那样最好,今天我就让你记住我到底是个什么人?”
说着一把将蔡琰揽入怀中,重重亲了上去,蔡琰但觉浑身一紧眼前一黑,一时竟忘了反抗,待反应过来已经身在其中。急忙勉力挣扎,想要将他推开,逃离吕布怀抱。
但吕布神力又哪里是她能够抗衡的?只觉得周身如同被铁索环绕,半分也动弹不得,羞愤之下,唯有两行清泪滑落。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