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之间,书生和锦袍少年二人驾着马车已经顺着大路走到定安门口。
因为是冬天的早晨,定安门虽大,却没有几个人进出。城门口只有两排守城士卒站岗。
这些士卒穿着棉衣,衣服上套着玄色甲胄,远远看起来像是两排石像雕塑。
看到二人驾车走进,从城门口走过来一个军士,招手示意书生二人停车。
书生一拉缰绳,停下马来,跳下车,对着那名军士一拱手,说道:“军爷!”
那名军士一脸寒霜,好像被寒冷天气冻住了一般,“嗯”了一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书生回答道:“我们兄弟三人是从雍江来的,此次进京是为了探视家中的长辈,车上坐的是在下的三弟。赶来的路上二弟染了风寒,不能见风,还望军爷见谅。”
军士怀疑道:“风寒?我在这个门口不知道见了多少说自己感染风寒的人,就没几个没有问题的。”说着就向着马车走去。
锦袍少年见他过来,从车上跳了下来,挡住了军士,秀眉一竖,喝道:“说了不能看就是不能看,你这丘八怎么如此多事!”
军士听他骂自己“丘八”,大怒之下,抽出腰间的制式军刀砍向少年。
锦袍少年冷哼一声,伸出右手轻轻一弹,一股震荡力从指间发出,军士的钢刀登时碎裂,更是将军士弹出一丈有余。
军士被震飞,重重的摔在地上,只感觉半个身子都麻了,嘴角溢出鲜血,挣扎的半天都起不来身。
城门其他的十几个士卒看到自己人被伤,全部抽刀涌了上来。
锦袍少年一看军士们都围了上来,将绣袍解下,兴冲冲的就要冲上前去。
书生眼见情势失控,脚步一错,瞬间挪移到少年身前抓住了他,怒喝道:“住手!你这孩子怎的如此混账!”
说着掏出一份文碟举了起来,对着军士们喊道:“所有人,全部住手!”
那十几个军士虽然围着书生二人,看到之前那名军士被锦袍少年轻而易举的击飞,亦是没有人轻举妄动。
看到书生拿出文碟,其中一位伍长往前踏了一步,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书生走上前去,递出文碟,说道:“你看了这个,便明白了。”
那名伍长接过文碟,一瞧上面的印章,连文碟也未打开,便慌忙下跪,说道:“大……”
‘人’字还未出口,书生已经将他抓住扶了起来,说道:“好了,不必多礼。”
说着,又掏出两张十两银票,说道:“这二十两银票,一半给你的兄弟们喝酒,另外一半给那位受伤的兄弟。”
那名伍长慌忙接过银票,躬身说道:“谢大人,谢大人!”
又收起军刀,对着其他十几名士卒挥手说道:“没事了,放行!”
众人让开后,书生和锦袍少年驾着车慢慢驶入城中。
一路走着,看着周围街道上的店铺小摊逐渐开门摆摊,驾着马车的书生,也逐渐的舒展开了从刚才就一直皱着的眉头。
转头看去,锦袍少年冷着一张脸坐在旁边,书生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大哥错了,刚才不应当骂你的,大哥给你道歉了好不好?”
锦袍少年冷哼一声:“你哪里会错,你只不过是看到我要被人砍之后阻止我还手,好让人家继续砍我罢了,对得很。”
书生无可奈何,说道:“不是大哥阻止你,只是你下手太重了些,那名军士不过只是执行公务罢了,你倒好,直接骂人家‘丘八’。他动手,你制住他就行了,何必用那么重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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