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刚收到消息,安禄山的平卢军与张博的野营在易州高阳军驻地大门打了一架,死伤惨重,更有数位勋贵子弟惨死。”
一名有子侄在野营的大臣李元明上前奏道。
“不对啊,我收到的消息可是说野营嚣张跋扈,看上了胡商的货物,想要强买强卖,胡商不从,野营恼羞成怒这才大打出手,结果野营碰上了硬茬子,撞了个头破血流。”
礼部侍郎黄寓刚在昨日收了一名胡商送上的一份重礼,以及那名胡商的一番哭诉,此刻闻李元明颠倒黑白的控诉,立即义愤填膺的反驳。
“黄侍郎从何而来的消息,说是野营强夺胡商的货物不成,从而引发的争夺,造成死伤众多?”
李元明立即质问。
黄寓不甘示弱,回道:“那野营都是纨绔兵,那些纨绔在两京之地尚且飞扬跋扈,更何况身在外地?再说平卢军驻地里易州近千里地,那安禄山有天大的胆子敢让平卢军的人出现在易州?”
李元明大怒:“黄侍郎可有真凭实据证明那队出现在易州,造成野营死伤的队伍确实是一队胡商?”
黄寓傲然道:“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我又岂敢在陛下面前为胡商伸张正义?倒是你,因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此颠倒黑白,为野营的纨绔们所犯恶事再次期满陛下。”
李元明对这个迂腐又愚蠢,还贪财的人十分无语,感觉跟这种人争辩平白的降低了自己的智慧,于是直接对李隆基奏道:“陛下,臣控告礼部侍郎黄寓收受贿赂,明目张胆的在陛下以及诸公面前如此不分是非,颠倒黑白,臣请陛下降旨,治黄寓欺君之罪。”
“陛下,黄寓也只是秉承一腔正义之心,这才被胡商所蒙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请陛下莫要责怪。”
李林甫抢在了黄寓面前,直接点名了黄寓的错,顺带着洗去了黄寓的欺君之罪和收受贿赂的事。这黄寓是贪财,也蠢了点,可听话也好用啊!
李隆基说道:“罚黄寓半年俸禄,好了,你退下好好闭门思过。”
“陛下,老臣冤”
正裂开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般的黄寓瞧见李林甫眼睛一瞪,立即转而说道:“老臣知错,老臣告退。”
黄寓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傻,反而对自己有着清楚的认知,能当上礼部侍郎是因为投靠了李林甫的缘故。
当上了礼部侍郎也是黄寓认为当官的鼎峰了,绝不能再升了。
德不配位,必有横祸。
黄寓很清楚这句话,反正年龄也大了,捞些钱养老才是正道。反正不做出格的事情,卖个傻丢个丑,博取一下别人一笑,哪怕被人嗤之以鼻,那又能如何?
抱着李林甫的大腿,发着财,回家抱着二八年华的小妾,来个一树梨花压海棠,那才是美滋滋的事。
半年俸禄算个屁,昨晚收的抵得上五年俸禄了。不行,得再去要点。
美滋滋的黄寓回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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