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陛下去了白马寺进香还未归来,今日无事就下值了。”王维道:“浩然兄,太白兄,且稍作片刻,我去换身衣裳。王成,到天然居订上一桌席面。”
天然居,洛阳一等一的酒楼,才子佳人文人墨客到了洛阳必去的地方。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李白笑道:“这天然居我是久闻其名,之前数次来到洛阳城,都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前来,这回可得好好品尝不可!”
“太白,喝酒容易,这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可是一个上联。”孟浩然道:“愚兄是对不上来了!”
“哈哈,浩然兄,你这可是谦虚了不是!”李白哈哈大笑:“既然浩然兄和摩诘贤弟把这露脸的机会让给白,那白就献丑了!”
“哈哈,我道是谁,原来的摩诘来了,快快进来。”一位中年人站在门口,道:“这位想必就是浩然贤弟了,就是不知这位贤才是?”
李白微微一点头,道:“某家李白!“
“原来是太白贤弟,久仰大名,可是太白贤弟要提写这天然居的下联?”中年男子冲里面叫道:“里掌柜,速速备好笔墨!”随后又对着李白道:“太白贤弟,我是吴恒,请。”
李白见王维面色冷淡,也就淡淡的抱拳道:“吴兄,久仰。”
吴恒是王维的同僚,官居左拾遗。按当初癞痢头的说法就是左边捡东西的。
在铺好纸笔的桌子上,吴恒道:“太白贤弟,请!”
李白也不客气,道:“先拿壶酒来!”
接过酒壶,李白仰头就倒,一壶喝干,哈哈大笑,提笔就在纸上写下两行大字: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僧游云隐寺,寺隐云游僧。
李白写完,将笔一扔,谓之:“雕虫小技也!”拉着王维和孟浩然道:“李白肚中酒虫已是饥不可耐,喝酒去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已然吟诗数首,王维和李白二人之前都是闻其名未见其人,初次见面之下,对对方都很是敬佩,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孟浩然笑道:“要是张三在此的话,绝不会和太白坐着吟诗,而是一顿好酒下肚,拔剑打上一场不可!”
“张三!”李白猛然一震,带着醉意的眼神似乎明亮了起来,问道:“可是最近风头强盛,西域归来的少年张三?”
“正是!”王维道:“太白兄认得张三?”
“你们认得张三?”李白反问道。
孟浩然惊奇于李白的表情,于是说道:“张三是跟我和摩诘一起进的长安城,这小子一见面就送了一份大礼给我。”
孟浩然和王维笑谈中将与张三认识的经过轻描淡写的说了,李白语气中带着急意问道:“张三是孤身一人进的长安城?难道身边没有其他人?”
“还有一个叫做丁随风,外号癞痢头的人。怎么了,太白认识张三。”
“可有一个老道士,还有何大何二?”李白的语气已经很是着急,还带着颤抖。
孟浩然愈发的感到诧异,从未见过这位挚友如此神情,说道:“你说的老道士应该就是张三口中的师父了,据张三说,他师父认识在张三我们的前一天就在终南山山中仙逝了。至于何大~”
“哐啷”一声,孟浩然话未说完,李白手中的酒壶掉落在地,整个人怔住了。就在王维和孟浩然惊疑不定的时候,只见李白的双眼中流下了两行泪来。
李白缓缓的跪了下来,俯首地上,以头顿地,悲声道:“师父!”
王维和孟浩然大惊,相视一看,颇有些手足无措,李白和张三师出同门?
李白磕了几个头起身坐下,满脸哀伤,良久说道:“实不相瞒,张三就是我的师弟,我离开西域来到中原已经十三年了,那时候张三还是一个只会爬的幼儿。”
“那时候,师父,大师兄,我和幼儿张三,还有何大何二都在碎叶城那一带流浪学艺,先是大师兄学成离去,接着我又被师父给赶走了,离开了西域,我自从一位故人那得知了他们七年前的一些消息,想不到连师父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太白兄,逝者已矣,请节哀!”
李白拿起一壶酒走到凭栏处,伸手倒在了地上,回到座位落座,道:“二位兄弟见笑了,师父是一个不惧生死不拘小节的人,此番能够回到故乡看上一眼,又埋骨于心想之地,也算得其所愿了!”
王维道:“太白兄,我过两日要前往长安公干,兄是否与我一同前往,兄弟相见?”
李白摇头道:“我就不去了,现在不是相见之时。李白有一物,还请摩诘带给张三。”
李白从怀中掏出一物放置桌上,打开布又打开油纸,见是一本册子,上书四个大字“青莲剑诀”
李白又包裹了起来,道:“这本剑诀是我以师父所教的剑法,融合了剑圣裴旻所授的剑法,创造出新的剑诀,劳烦摩诘带与张三。”
王维接过,郑重其事的揣入怀中,笑道:“久闻太白兄的三绝“诗酒剑”,果然名不虚传,维都心痒难耐想学上一招半式也好受用终身。”
“哈哈!”李白大笑:“雕虫小技而已,摩诘要学,那是看得起我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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