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光行走在洛阳城的大街上,心中郁郁。
张重光自幼喜读兵书、勤练武艺,立志要做一名如李靖般的儒将、名将,奈何家境贫寒,也没有门路,一身文武艺却报国无门。
摆在张重光面前的唯一机会,那就是参加明年的武举,也因此提早一年离家,四处闯荡增长见识,前几日来到了洛阳,这不盘缠用尽被店家赶了出来,徘徊在街上想着怎么赚些银钱。
眼看已经快到午时,闻着路边饭馆食铺飘来的酒菜香,张重光摸了下咕咕叫的肚子,无奈的苦笑,真是一文钱难死英雄汉,但想到秦叔宝还有卖马的时候,也就释然了,谁还能没个低谷,没个落难的时候呢!
自我安慰了一番,张重光的心情阔然开朗,挺起笔挺的脊梁,大跨步的朝前走去,路过一个就楼前,见酒楼里喧闹得很,似乎有打砸声,下意识的跨步进去。哪知道刚迈进酒楼,一只盘子飞了过来,张重光连忙举手一档,盘子破碎手臂剧痛传来。
酒楼挺大,装饰得也挺奢华,说实话张重光还从未进过这种地方,自然也不会进,有这钱还不如给阿娘扯上几尺布做上一件花袄子了。张重光揉着发疼的手臂,好在没有破皮,也就转身想要退出酒楼。
这时,救命声响起。张重光停步举目望去,还没到饭点是以酒楼里人不多,二三十人分成几桌看着热闹,七八个青年围着三四个人,那几人被逼迫在角落,两个男的鼻青脸肿,还有一名女子被一位青年拦腰抱住,挣扎不已。
恶少欺男霸女,老掉牙的桥段了,这是从古至今时常都在发生的事,张重光苦笑着,总不能见事不管,这可不是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于是张重光走了过去,道:“兄台,请放下这位姑娘!”
来了管闲事的了,人们的眼光都看了过来。“壮士救我们!”一位绿裙少女不停着拍打着一位油面青年不断伸过来的手,见到有人相助,连忙开口。
油面青年收手环抱于胸前,笑道:“呦呵,还真有英雄救美的,小爷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可真是稀罕事。”
“既然是英雄救美,那我就来试试斤两,看你够不够格!”一位青年话音刚落,挥拳就朝张重光打来。
张重光甩下包袱,连续格挡了几拳,道:“我不是来交手,就是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还在抱着蓝裙女子的青年拍着女子的臀部,笑呵呵的道:“没误会,我们就是在调戏民女,怎么样,来救美吧!”
张重光无奈的道:“那就打吧!”
也只有先打了再说了,张重光接连打倒三人,见对方不在出手便停了下来,叹道:“放人吧!”
油面青年大马金刀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看都没看地上哀嚎的三人,反而笑道:“身手不错,头脑清醒,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条汉子。做我随从,此事作罢,如何?”
张重光摸了摸鼻子,也笑道:“做狗腿子,我可做不了!”
那抱着蓝裙女子的青年总算是放下了人,那名女子连忙脱离,与绿裙少女抱在一起。青年道:“你要是知道面前的是何人,就不会说这话了。公子识才,别不识好歹。”
张重光苦笑道:“能在这么奢华的酒楼里明目张胆的调戏民女,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但路见不平总得一声吼吧!至于公子识才,张某谢过!”
“打~”
油面青年突然一声爆喝,四周食客猛然扑出五六条汉子,二话不说就朝张重光拳脚相向。
乱拳打死老师傅,更何况是没有多少打斗经验的张重光,饶是张重光有一身武艺,抵挡了十几回合就被打趴在地。
油面青年拍了拍手,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做我随从,享富贵。”
趴在地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的张重光,抹了一把鼻孔里留下的血迹,道:“做狗腿子,张某宁死不屈。”随后又道:“对不住了四位,张某救你们不了了。”
蓝裙少女哭道:“张大哥,是我们连累了你。这位公子,你放了我妹妹和这位张大哥,我跟你走。”
油面青年笑道:“早这样不就完了,不过还是这样刺激。放人是不可能,何为美人儿我是要定了。卢七,将这位救美的英雄扭送到官府,就说他当街强抢民女。”
如此颠倒乾坤,张重光几乎要气晕过去,饶是他脾性好,此时也不免破口大骂,却也在挨了几记拳脚,被捆绑了起来。
除了两名少女的哭声,其余食客无一出声,或埋首吃饭,或匆匆结账而去。门外进来的食客见此情景,也都纷纷离去,掌柜伙计闷声不响,只祈求东家快来,或这群人速走。
“啪啪啪”拍掌声响起,众人一看,是一位身高近六尺,面目消瘦的少年,只听见少年笑道:“我也想当个救美的英雄。”
张重光被两三名汉子推着过来,叫道:“小兄弟速走,这群人不是咱们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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