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解了来一刀的围,对着一群纨绔恶少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女人,真是有脸!”
来人一身灰色衣裳,背着一个包裹的身上满是尘土,满脸胡须拉茬憔悴不堪。灰衣汉子站在来一刀的身前,面对勋贵恶少毫无畏惧,甚至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正气。
“呦呵!”尤世可阴阳怪气的道:“哪个人的裤裆里没夹紧,把你给露出来了,麻溜的滚蛋,否则爷对你不客气了。”
这名汉子看上起穿着不堪,可身手似乎不凡,抓拿一名女子已是不易,尤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灰衣汉子不理睬尤世可,转头道:“娘子,没事吧!”
“多谢郎君出手相助”来一刀剑和剑鞘一交叉,微微弯身。随后还剑入鞘,取出一瓶伤药往伤口里倒。
李依依跳下马车,道:“老魏你在这等着,我拜师去也!”说完冲进人群,喊道:“师父,我来为你包扎伤口!”
红菱无奈,只得跟了上去,对着摸不着头脑的来一刀,道:“姐姐!”
“红菱?”来一刀看着从自己手里拿过药瓶笨手笨脚的倒着伤药,比红菱更胜一筹的俏姑娘,看向红菱。红菱轻轻点头,来一刀会意,细细的打量李依依,犹如看儿媳一般。
“呦呵!今个的日子真是邪乎了,什么阿猫阿狗的都不把本侯爷放在眼里了!
“嘴巴放干净些,小心被扯裂了嘴!”
老魏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先拍了拍尤世可的肩膀,又朝来一刀关切的问道:“娘子可还好?”
来一刀不知道这来的又是何方神圣,自己不认识应该是敌非友,故淡淡的道:“打一架的力气还是有的。”
“打架老魏喜欢,咱们私下切磋就好,娘子不嫌弃的话,坐我的马车离开,如何?”
李依依总算为来一刀裹好了伤口,没好气的道:“老魏,废什么话。师父,咱们走吧!”
架也打了,人也揍了,此次风波能就此了解的话,来一刀自然愿意,可事情又岂会如此简单?
尤世可真是气坏了,真邪门了,长安城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多多管闲事的人了?如果不把这个女人拿下,斗鸡场事小,丢人才是真真的了,平白的为对头马方垫了背,反而成了老子跳进坑里把他救出去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气极反笑:“呦呵,都把我当空气了呵!”
老魏道:“行了小侯爷,回家洗洗睡吧,这位娘子老魏罩了。”
知道自己身份还用这种口气,尤世可有些惊疑不定。同伴看这汉子其貌不扬,便骂道:“你又是那颗葱,敢管这闲事?”
来一刀不待老魏说话,跨前两步站在灰衣汉子左侧,道:“还有何道,尽管划下,老娘接着便是。”
来一刀身材高大,比灰衣汉子还略高一些。灰衣汉子瞧着眼前晃动的斑驳剑柄,开始不以为意,待看到上面刻着字时,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当默念出字迹,脸色大变,身体颤抖起来,拳头抓了松,松开了又紧紧握起。
尤世可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的女人,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凌厉的气息。偏偏这个女人的身材相貌俱佳,又处于熟透的年纪,颤动了尤世可阴柔的心。
老魏同样在打量着这个比自身高了半个头的背影,这丰腴的身子透露出的狂野气息,和这个女人所展现出的武艺、性情,同样搅动了老魏那颗大大咧咧的心。
尤世可道:“只要娘子跟我走上一趟,今日之事不但一笔勾销,还能让娘子过上富贵日子。”
来一刀突然展颜一笑:“还有这等好事,不知你要带我去哪里,可是丽春院?”
尤世可久经花丛见惯了顺从阿谀的女子,像来一刀这种充满野性的熟女还是头一次遇到,心里已然打定主意要得到这个女人了。
尤世可笑道:“丽春院那等污秽不堪的地方,岂是娘子能踏足的。本侯爷在鸣柯巷里有一套宅子,娘子尽可入住。”
鸣柯巷何处,来一刀岂能不知,来酒肆的人总常有人提到:
“某某使君被河东狮吼堵在鸣柯巷的宅子里,抓得那个满脸花呦。”
“某老公爷私养的外室偷人了,把老公爷当场气晕过去。”
鸣柯巷,就是长安权贵金屋藏娇的地方。
魏和跨步向前,却被来一刀伸手拦住,来一刀道:“多谢两位郎君仗义相助,此事与二位无光,请速离去!”
灰衣汉子犹自盯着剑柄目不转睛,而魏和却感觉到来一刀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连忙伸手抓住了来一刀的肩膀,笑道:“如果娘子当老魏是朋友的话,此事就交给老魏来处理。”
李依依也道:“师父,这事就交给老魏好了。老魏,别废话,动手开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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