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打开,五六人走了进来,领头一人长得是獐头鼠目,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
身后一人穿的是一身明晃晃的银白色战甲,在火把的映照下闪闪发光。战甲穿在此人身上明显显得宽松,而此人毫不在意一副大马金刀的模样,十分得意。
癞痢头见一行人站在牢房外,心中哀叹:“特么的,这回是挨打还是上路?”
癞痢头心下一横,喊道:“要送爷上路,先给爷来顿上路饭!”
牢门如愿打开,着战甲的人跨进牢内上下打量了癞痢头一番,随后手一挥上来两名身穿玄色布甲的军士,左右夹持着癞痢头出了牢门。
“完了,要上路了!”
癞痢头心中寒气直冒,双腿抖擞得愈加发软,行走了几步再也无力,几乎是被夹着出了牢门。
才一夜功夫,顶着阳光的癞痢头就感觉许久不曾见过太阳,眨巴着眼睛有些不适,还有些贪婪。
癞痢头深深的呼吸着,要将这股温暖吸入体内。在温柔的阳光里,心中的恐惧散去不少。
临死之际,癞痢头想喊出几句豪言壮语,咽喉耸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还没等癞痢头吐出话来,紧接着就被塞进了一辆马车里。银甲人翻身上了一匹毛发漆黑的高头大马,一脸坏笑。
当头一刀倒也爽利,最恐惧的就是这个等待死亡的过程,每一声的马蹄声都如那催命鼓点击打在癞痢头的心上,令癞痢头全身酥软,尿意淋淋!
癞痢头的头脑一片空白,对外界的喧闹声毫无感觉,回荡在脑海中的只有那‘踏~踏~’的马蹄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小三,癞痢头哥哥可接出来了!”
这道声音听在癞痢头的耳中,真如那天籁之音。癞痢头精神一振,知觉得到了恢复,感受着飘香的酒菜,不由得喜极而泣,鼻涕泡直冒。
车帘掀开,一张脸出现在癞痢头的眼中,正是阿寿。
阿寿一掀开车帘就闻到一股浓骚的尿味,再一看癞痢头的胯下,一滩液体的痕迹,不由得哈哈大笑。
癞痢头一张灰头土脸还带着血迹鼻涕泪水的脸上瞬间涨得通红,急忙连连摆手。
阿寿会意,拖下外衫扎在癞痢头的腰间,将癞痢头背下了马车。
马车外站了很多人,映入眼前的有老板娘、见过的掌柜伙计胡姬,还有新结交的雷震大哥,焦木和孟固两位哥哥,最惹人注目还是那烧包的张三,瞧着那副欠揍的模样,癞痢头落泪了。
“丁兄弟怎么样了?”雷震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见雷大哥伸手就要接过自己,癞痢头连忙道:“劳烦阿寿兄弟先带我去洗个澡。”
阿寿大笑着背着癞痢头走进胡风酒肆,冲向后院。闻到飘然而过的味道,场中人尽皆哈哈大笑。
今日,撕开封条重新开始营业的胡风酒肆,在晌午用餐高峰时段,却关上了店门不接待客人了,令前来的食客大感诧异。
而左邻右舍却羡慕不已,唯独一品香酒楼的老板马三瘤子气得面色铁青,兴奋了一晚上准备低价收购胡风酒肆的计划就此泡汤,骂骂咧咧不绝于口,令伙计等人心中惴惴,唯恐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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