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我堂长正满是威严地道。
这种不容抗拒的语气让秦时然很不喜,微微眯起眼,依言坐在我堂长正面前的椅子上,只是翘起腿,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一脸玩味之色,相当随意,完全没把我堂长正放在眼里。
见到秦时然如此目中无人,站在两边的副官都皱起眉头,露出不满的眼神,站在我堂长正身边的女孩更像是受到莫大的挑衅,对秦时然怒目而视。
她是我堂长正的起始者,壬生朝霞,受我堂长正的武士风格影响,身上同样是一副战国武士打扮,将我堂长正视为主公,忠心耿耿,无法容忍别人藐视我堂长正的威严。
“放肆”
壬生朝霞忍不住发话,欲要出言斥责,我堂长正抬起手,壬生朝霞这才忿忿不平地闭上嘴,看着秦时然的目光依旧充满不善。
“你就是击败了天蝎座的那个民警,”我堂长正目光锐利地盯着表现散漫的秦时然,“我记得你是叫秦时然,对吧?”
“我堂团长记性不错,难为你还记得住我这种小人物,对了,你腿怎么了?”
秦时然略带讥讽地看着我堂长正的左腿处,虽然腿上盖着一块白布,遮住了下身,但还是能发现左腿空荡荡,显然已经没了,在发现自卫队全灭后,我堂长正只能带领亲卫队前去支援,在对抗毕宿五的时候不慎丢了一条腿,但也用刀伤到了毕宿五,让毕宿五暂时撤退。
我堂长正是那种大义凛然却又不失狡猾的人,这种人只要有点野心,大多都是走上枭雄之路,秦时然虽然不反感,但也不会敬佩这种人。
被提到痛处,我堂长正脸色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喜,没有回应秦时然的调侃,沉声道:“听下面的人汇报,你在战斗过程表现很突出啊,秦队长,不知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是如何飞到空中,又如何发出火焰进行攻击。”
“不能,这是我的隐私。”
秦时然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话音刚落,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所有人皆是投来不善的目光,我堂长正的脸色也变得阴沉沉,森然地盯着秦时然,身上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犹如锋芒袭向秦时然。
秦时然嘴角一扬,右眼倏然睁开,深邃的金色瞳孔将每个人的身影吞噬其中,霸道,杀戮,两种气息混合交杂,瞬间压过了在场所有人的气势。
不同于我堂长正等人那些所谓的无形压力,那只不过是通过眼神震慑,令人产生心理作用,秦时然的气场是经过无数杀戮形成,加上邪王真眼附带的威压,是一种真正的精神震慑,一对上眼,我堂长正等人气势顿时一滞,心中惊骇油然而生。
我堂长正眼中闪过惊疑之色,此子不同凡响,绝非一般人!
其余几个副官绷紧了身子,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连我堂长正都没让他们感受到如此深刻的压力,眼前这个毛头小子却让他们心中大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压。
就连壬生朝霞也被震慑得心中紊乱,嘴唇嚅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武士刀。
稍稍敲打了一下,秦时然就收回了气场,恢复懒洋洋的姿态,望着秦时然那迥乎不同的异色瞳,所有人都收起了轻视之心,神色变得凝重、局促。
“明人不说暗话,我堂团长有什么话就直说,如果只是为了质问我的隐秘,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秦时然淡淡地说道。
此时此刻,我堂长正有种骑虎难下的烦躁,本来他是逼问出秦时然的秘密,顺便以势压人,追究秦时然擅自行动的“罪过”,然后借此胁迫秦时然去解决昂宿,但是现在,我堂长正却有所忌惮,尽管这种忌惮仿若空穴来风,但他确实感受到了。
就好像一旦他撕破脸,就会招来一个天大的麻烦,这让我堂长正感到荒谬,但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沉默了一下,我堂长正在他不自觉的情况下,语气软了几分,道:“秦队长,你也见识到光之枪的恐怖了,那是来自一只威胁不逊于毕宿五的原肠动物,代号是昂宿,如果不解决它,取胜的希望非常渺茫,所以,我希望你能去击杀昂宿。”
“如果你能杀死昂宿,那你就是奠定这场战争胜利的英雄!”
我堂长正掷地有声地道,这话说得大气凛然,但最后一段话在秦时然听来,充满了煽动的意思。
秦时然嗤笑一声,冷嘲热讽地道:“我堂团长还真会说这些激励人心的漂亮话,那是不是我拒绝,就成小人了?你让我一个人去对付昂宿,是要我去送死吧?”
我堂长正额头突起青筋,吸了口气,忍住胸腔的怒气,脸色不大好看,强笑道:“你误会了,我怎么会让人平白无故去送死呢?你可以带上你的队员一起出发,这样没问题了吧?”
秦时然冷笑一声,站起身,转身离去,来到门口时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道:“我会去解决昂宿,但我不是听从你的命令,而是不想我在乎的人沦为这场战争的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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