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众人只听到一声闷响,随后看到的场景,却是让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只见台下的地砖已经被击得粉碎,四周还稍微好一点,中间则几乎碎成了粉末。
而正中间躺着的那人,头部已是血肉模糊,不是指挥使吴仪是谁?
“刚刚发生了什么?”
徐安目瞪口呆,方才前一刻他还看见吴仪一回马枪扫向董平,自己还以为董平这次不死也要残了。
谁能想到,输家居然是吴仪,而且是这么干脆利落,败得那么彻底!
“我是不是眼花了?”
“究竟出现了什么事?”
台下两千多人此时也是一片惊呼,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
开什么玩笑,吴仪的实力在东平城中可是仅次于董平,和扈成不相上下啊。
居然,被董平空手一招就给放倒了?
在场的几千人里,只有扈成看清楚了刚才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
而这些,也成了他永远无法忘记的场面。
眼看吴仪手中的长枪就要戳到董平的脖颈,只见一刹那间,董平先是一个侧身,避开了致命的枪锋。
随后董平左手按住长枪,右腿猛然发力,以左手长枪为轴心,一下子已经跃到了空中。
呼吸间,董平已经聚全身之力在右腿,身体一个翻转,向前猛然出腿,正踢中吴仪头部。
吴仪受此重击,自然只能有倒飞出去这一个结果。
“来几个人把他抬走。”董平看向下方,“今天这顿军棍就暂且记下,等伤好了再算上!”
其他人哪里敢有意见,只见人群中出来两个强壮军士,抬了吴仪便往城内去。
“呵呵,董大都监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董平正要所有人继续训练,只听城门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顿时皱了皱眉头。
“董都监。”随着声音由远及近,一个中年人缓缓走上了点将台,“我想,今天的事,你需要给本官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人,就是程万里了。
董平端详了一阵这个“老丈人”,此人约三十五六年纪,虽然是个文官,身形也挺硬朗,即使称不上英俊,也算相貌堂堂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中年形男”。
“这人倒有点意思,自己这么猖狂,还敢跑过来数落人了!”
董平心中暗自感到好笑,他原本还打算去见见这个程太守的,没想到他不仅亲自来了,还这么盛气凌人,这不是贼喊捉贼是什么?
虽然这么想,董平脸上却笑道:“不知太守大驾光顾,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董平,你少在这打官腔。”程万里冷哼一声,“我来问你,你凭什么,把吴指挥使伤成这个样子?”
“这不算仗势欺人,是什么?”
“太守大人,先别急着给我扣帽子。”董平仍然是面不改色,“你不如问问这些士卒,看看这个吴指挥使究竟做了些什么,我才会这样对他。”
程万里听得心中不悦,面带怒容对着下方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你们倒是说说看。本官话说在前头,谁敢生谣惑众的,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这些人本就心中惊恐,现在又看程万里怒火冲天,哪里还敢出来作证?自然是鸦雀无声。
“董都监,这就是你的底气?”程万里嗤笑道,“依本官看……”
“末将有事上报!”
一声苍劲有力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双方的注意力。
董平和程万里的目光,一同落在了扈成身上。
“我和这几个兄弟可以作证。”扈成指了指身后几人,“吴仪违抗董都监军令,非但不来集结,反而违反军规,训练时间公然在妓院出没,我等依法处理,又有何错?”
“那好,本官问你。”程万里果然是老谋深算,岂会如此容易被蒙过去?“董都监,你这规定是不是今天立下的?”
“不错。”
董平没好气的回道。
“既然他不知道这个规矩,你二人又未曾立下生死状,你凭什么把他伤成这幅模样?”程万里冷笑一声道:“董平,你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不成!”
“呵呵,程大人好一个“凭什么”!”董平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指了指吴仪身旁的长枪,语气冰冷道:“这人手持兵器,我空手与其相斗,这种人自己武艺不精,上了战场就是被人杀了,又能怨谁!”
“董都监说的不错。”徐安看董平毫不畏惧程万里,心中急于表现,也壮了胆上前来,“末将可以作证,这厮不但手持兵刃,还口出狂言,想要杀了董都监。”
“放肆,区区一个军使,有何资格在太守大人面前猖狂”
程万里身旁的副都监卢文大喝一声,随后提了刀便要上前来砍。
“砰!”
扈成提刀上前,挡住了卢文。
“都给我住手!”
董平挥了挥手,示意扈成退下。
“程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也看到了。”董平冷笑一声,“此人违抗军令在先,对上级动杀心在后,我留他一命,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还有,我可听说,程太守把守军调往城内修建府邸一事。”
董平看了程万里一眼,只见此人面色铁青,显然是气得不轻。
“要是梁山草寇,或者二龙山匪军来攻城,太守是打算把这东平城拱手让人么?”
“没事的话,太守还请打道回府,董某还得监督军队训练!”
董平说完,不等程万里回应,转身便向台下走去,口中大喝道:“所有人,继续开始下一项训练!”
“走!”
程万里此刻的脸色实在不好看,但他也没有办法。
要怪只能怪吴仪这厮,没事和董平单挑干什么!
程万里暗骂一声,这厮是不知好歹还是什么?现在把柄全在别人身上,老子想给你报仇都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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