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千行故意没理会南轻尘,为了将话头岔开,他先发制人,冲玄悲道:“小和尚,谁指使你来搅局?”
玄悲道:“你他娘的才是和尚!”他争辩后,又道:“老子觉得你这孙子不是好人,说不准那把假剑来忽悠人,老子上来验验货。”
霍千行之前的言行举止豪迈中不失风度,然而此时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怒喝道:“放屁!”
丁朽眼神飘向青雀剑,没有开口,南轻尘反手斩出一道剑罡,高台上横陈的梁木轻微颤动,缓缓裂开一道缝隙,随后轰然倒塌。
含光剑斜斜指向地面,南轻尘道:“霍庄主,有人在贵山庄恃强凌弱,您不打算要个说法么?”
断成两截的梁木,从三丈高台滚落,轰鸣巨响中,在院中滚出数丈,孤零零的在地上打转。梁木的切口光滑如冰,看得霍千行直冒冷气。
此间的场面,仿佛被冬日的严寒冻住,寂静无声。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霍千行琢磨如何回答南轻尘时,不远处传来的滚滚闷雷声。
今日晴空万里,不可能有雷声。然而山庄内不少人面色变得凝重,随着那雷声越来越大,
耳尖的人已能断定,那是铁骑疾驰的轰鸣。
霍千行如蒙大赦,他避而不答南轻尘的质问,反倒目露精光,喝道:“贼周是想赶尽杀绝么?霍某想看看,这铁骑能不能堵住万民的嘴巴!开门,迎敌。”
丁朽跳出来拦道:“且慢。”他冷笑继续道:“老朽想问,霍庄主怎样断定,外面来的是大周铁骑,又怎样断定,他们是来绞杀众人的?”
霍千行反问道:“这档子事,贼周做的还少么?”
他话音刚落,将众人的注意,从玄悲身上引开。此刻场中不少人议论纷纷,有人道:“江湖与沙场互不干涉,霍庄主,不可莽撞。”
丁朽道:“典鉴司的戏,唱的不错。”
霍千行毫不慌乱,连连摇头,他矢口否认,道:“我不明白丁先生说什么。”随后他不给丁朽还嘴余地,紧接又道:“诸位是闲云山庄贵客,贼周铁骑上山,霍某愿一力承担。”
谢星野顺势接道:“霍庄主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嘲讽在场众人,贪生怕死么?”
所谓面子大过天,谢星野这么一说,原本那些想退出避避风头的人,却也不好意思就此离开。再者,丁先生说的也有道理,谁说外面的铁骑,一定是来绞杀众人的?没有理由呐。
丁朽讽刺道:“谢少侠,你也入了典鉴司么?”
众人来不及细思,沈言志道:“我们好好聚在闲云山庄,大周铁骑怎会绞杀我们。”
又有人阴阳怪气道:“霍大侠可是慷慨激昂说了半天大逆不道的言论,诛九族都不算冤枉呐。”
丁朽三翻四次想要打断争论,却都被人刻意忽视。与他一同被忽视的,还有南轻尘。
南轻尘不用望向山庄外,就能感知到一股看不见的杀气,正向闲云山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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