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着坐在一旁的少年,玫瑰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至于飘香,她那大张的嘴巴和攥紧的拳头,让人一眼便能看出她心中的震惊。
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神脉是什么意思,但光想想这两个字,就有种很屌的样子。
飘香也曾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姑娘,活泼可爱,天真烂漫。
在她八岁之前,父母总以她为荣,每每带出家门,总会有人赞她是难得的美人坯子。
那也算是她这辈子,难得的身为“女孩儿”的时光了。
后来不知为何,她在周围人恐惧的眼神中,越长越“壮”,甚至抡起袖子比力气,都远超同龄的男孩子。
再接着,父母为了治好她这怪病,到处求医问药,飘香也因此吃了不少天材地宝,只是病情却未见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直到有一天,原本富贵的家庭再也拿不出一两白银来。
某天深夜,她一觉醒来,才忽然发现,父母不见了。
她知道,自己是被抛弃了。不过在她心里,却一点也不恨他们,反而有种解脱之感。
仗着自己强壮的身体,飘香也曾在缙城的贫民窟里横行霸道,生活得还算颇有滋味。
只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就被朝廷从贫民窟赶了出来——理由是规划城区。
由于涉及人数不少,很多豪家大户们看上了这些廉价的劳动力们,纷纷开始招揽,甚至仅仅只用每天能吃饱饭的代价,就可以获得为他们创造数倍财富的奴仆。
飘香也是那时,把自己卖给了尚是闺阁姑娘的玫瑰。
只是主仆二人的相处,并没有她所想象的各种奴役压迫,反而情同姐妹,相敬如宾。
又过三年,缙城豪户们来了波大换血,家道中落的玫瑰,也被迫来到了这沁酒坊。
飘香虽重获自由之身,但她哪里会忍心自家姐妹独自来此烟花之地,所以一并跟来,还成了玫瑰身边赫赫有名的“刺”。
只是这些东西,都被她们深深的埋在了心底,旁人哪里会得知。
但这少年,竟然能说出飘香身体发生的剧变,着实让她们吃了一惊。
而他接下来的话,更让她们为之发狂。
“我能治好她!”
短短的五个字,却给了两人无尽的希望。
玫瑰正想说些什么,在她看来,这世间充满了尔虞我诈,更何况这酒色迷离的沁酒坊内呢?
帮多大的忙,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看着飘香希冀的眼神,玫瑰暗下决心。
若是他真的能帮飘香恢复原来的样子,那不管让自己干什么,哪怕付出清白的身体作为代价,她都在所不惜。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水仙身子一软,往初不言怀中倒去。
“小心!”
……。
一只大手不知从何处伸了出来。
揽过美人,上下微动,暗中怕是揩了不少油。
水仙打眼看去,入目竟是头牌青梅的一名席上之宾,慌得她脚底一硬,硬生生支起了身子。
她虽对沁酒坊头牌之名垂涎已久,但自知还不是青梅的对手。
若是被青梅误认为自己在用美色勾引她的人,怕是暗中少不了起些争执。
来人哈哈一笑,“这不是水仙姑娘嘛,怎么着,喝酒喝多了?”
随后他话锋一转,扭头看向初不言。
“初兄,你怎么能让水仙姑娘喝这么多酒呢,还不让人家坐下。你看,若不是我恰好路过,怕是这花一样的容貌,就要与地板亲密接触了啊!”
初不言愣了一愣,接触就接触嘛,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秦兄,你怎么这个时间就下楼了?好像有点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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