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君临天下正文卷堵胤锡的固执令王夫之左右为难,然而以他的身份也阻止不了堵胤锡,不得已之下搬出了朱由榔这面大旗。
但是堵胤锡并未知难而退,依旧坚持道:“此行本官非去不可,而且本官这样做也有本官的理由。”
“恩?”王夫之不解望着堵胤锡。
堵胤锡一脸严肃道:“李过怎么说也是统率数十万大军的主帅,岂是那么好见的。你想过没有,你要凭何身份才能见到他,锦衣卫这个身份吗?如今顺军鱼龙混杂,恐怕你前脚进入顺军大营,后脚就传的的沸沸扬扬了。
但本官不同,本官可以光明正大与李过接触,哪怕此事传出去也无碍,顶多受到一些弹劾。
更重要的是,本官可以先行试探李过的态度,之后再由你出面,不至于令皇上陷入被动。”
经堵胤锡这么一解释,王夫之动心了。
“好了,此事就要这样决定了,本官这就去准备。”堵胤锡不容分说,径直离去,只留王夫之一人在书房。
王夫之望着堵胤锡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这时候他也没了选择的余地。
堵胤锡雷厉风行,花了半日功夫将一切事宜安排妥当后,一行人赶往松滋。
李过、高一功等大顺军自攻打荆州城失利,便将兵马分驻在荆州府到酆州一带,而随军家眷以及辎重则安置在松滋县草坪,李过的中军大帐也坐镇于此。
堵胤锡、王夫之一路经武陵过酆水,终抵草坪。
两人驻马远远停在据顺军大营二十里之外,令随行军士暂留此地等候,而后两人骑马独自前往。
两人骑马大概又往前走了七八里便遇到了一队顺军的哨卡。
数十名顺军士兵皆持长枪,着铁甲,鱼贯而出。
一众士兵将两人团团包围在中间,锋利的枪头直指马上两人,外围亦有士兵张弓搭箭瞄准了堵胤锡两人。
“聿聿”
堵胤锡一把拉住缰绳,坐下战马突然受惊,咧嘴嘶鸣,马蹄来回乱踏。
这时,顺军士兵散开一道口子,一头戴八瓣帽儿铁尖盔,身罩铁甲,披斗篷的顺军哨官骑马来到两人身前。
哨官上下来回打量了一番堵胤锡,见他穿一身明朝官服,双眼泛着狠光,冷冷道“你这明朝的官好大的胆子,不知道现在这儿是谁的地盘吗?还敢来这里,信不信爷爷现在就砍了你这颗脑袋?”
哨官话落,只见寒光一闪,他手中腰刀已落在堵胤锡肩头,只需稍稍一动便能要了堵胤锡的性命。
堵胤锡也是带过兵剿过匪的,眉头一皱不皱,连看都没看肩头的腰刀一眼,双眼直视哨官,平静道“我乃湖广巡抚堵胤锡,带本官去见你们都督!”
“湖广巡抚?”
哨官闻言不由一愣,他也算是大顺军的老人了,当然清楚明朝的巡抚是多大的官,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堵胤锡这话真假,在确认堵胤锡只有两人后,唤来手下,将消息报于李过。
李过得知此事后,急招高一功、李来亨商议,将事情说与二人。
李来亨听完原委,惊疑不定道:“就两个人?这明朝巡抚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不怕咱们宰了他吗?”
在李来亨印象中,明朝的官员是官做的越大,越是贪生怕死,大多都是软骨头。大顺东征北京之时,这样的人他一路上见的实在太多了,有卑躬屈膝、低三下四求饶的,有被吓得痛哭流涕、屎尿横流的,当然也有宁死不屈的,不过是极少数,他只记得一个宁武总兵周遇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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