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啊。”我手风正顺更不会怕他。
我们把“彩头”加倍。可是再玩下去我就不行了,以前赢的那点钱不一会儿就被岳昀赢了回去,而且还输了一些。
不对,这里有“猫腻”,我忽起警觉。
人类牌局中的骗术我是知道的,不外乎就那几种,我虽不是全都了解,但破解起来问题应该不大。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岳昀发牌的手法,觉着问题不在那里。又看了看他发牌的眼神,发现问题应该出在牌上,他应该能看到牌面的大小。
那问题简单了,他用的是一种所谓的“魔术扑克”,其实就是一种简单的魔术道具。
这种牌的背面有一些细微的区别,而这些区别也标识着不同的牌面,人们只需稍加训练便能熟练应用。
这种东西经常在低端的牌局骗术中出现,不用说高明一点的骗子,就是经常玩牌的人都是骗不了的。
想明白了这些,我就有了应对的办法。我虽然不能控制魔力,但毕竟也不是普通人,我的反应速度和手法控制要远超正常人。
我借着洗牌的时候藏了几张牌,而那些纸牌上的记号是没时间细研究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有这几张牌在手再加上我的手法赢他是没问题的。
接下来的整个牌局都是在我掌控下进行的,结果自不用我说,我不仅把岳昀“剃”了个溜光,连带着还把他的一兜子货也赢了过来。
“真痛快!”我把杯中的酒一饮为尽,还拿话气他,“小哥真是敞亮人。今天晚了,咱们明天接着玩啊。”
说着话我起身拎着包就要走,这时候的岳昀眼睛发直,神情木讷,他拿起酒杯一口干下去。
“咳咳……”紧接着他剧烈地咳嗦起来,腰都弯了下去。
“没事吧?”我随口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他很快缓了过来,只是面色通红,“那个……那个,这包里面有一把小刀挺特殊的,你看能不能给我留下。”
“这包里?”我拎着包对他摇了摇,“咱们明天接着玩,到时你赢回去就是了。”
岳昀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没事的话哥哥可就走了。”我迈步向门口走去,忽地想起那洋酒还有大半瓶,按价格算比我刚才赢得还要多,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小子。
我转身刚要回去拿酒,就见岳昀正拿着它往杯里倒酒。他见我回身也知道了我的意思,猛地举起酒瓶对着嘴就灌了一大口,然后“咚”的把酒瓶墩在了桌子上。
“呵呵……”我笑了。
“呵呵……”岳昀也笑了。
“那咱明天见。”我说。
“不送了。”他说。
我刚带上门走出房间,就听见岳昀在屋里唱道:“一不该呀么二不该,你不该偷偷摸摸把我来爱;偷偷摸摸爱我也没关系呀哈,你不该……”
歌声字字句句透着悲怆苍凉,虽全不在调上,但是我喜欢。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直到吃完早饭,都没有看见岳昀出来。问过导游,导游说他不舒服,要等会儿才能下来。
快要出发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岳昀。他的脸色惨白,毫无精神,勉强跟我们打了声招呼,便靠着一棵树闭着眼养神。
“你们昨天玩到多晚呢?”玛丽瞥问我。
“没多晚,是那小子自己不禁折腾。”我笑道。
玛丽见我发笑,又见我手里多了一包出来,自然知道又是我在捣鬼,说道:“你别这样,再说人家也不容易,干这行多辛苦啊,也挣不了几个钱,你还要捉弄人家。”
“不是我想捉弄他,我是在帮他学好。”我说道,又拎起包来给玛丽看,“你说这里装的都是什么?”
玛丽瞧了瞧,没有吭声。
我把包放到地上打开,“瞧,魔术扑克,昨天这小子就想靠这个赢我;这个是骰子——里面一定是灌了铅的,嗯?怎么好像不是……喏,这个是象棋这么沉一定是灌了铅的,要不就是遥控的……”
玛丽俯身把包合上,拎起来便走。“哎,干什么去?”我问道。
“还人家去。”玛丽边走边说,“魔术扑克人家能卖你三块钱?”
玛丽说得好像有点道理,我一时语塞,想追。玛丽已经走出好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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