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平还没有说完,就被旁山风抢了先,只见他十分自信的说:“做人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这牛羊蓄乃光明正大之所,职司大人尽管搜来!”
旁山风的话自信非常,俨然以大丈夫自居,这个瘦小的少年,竟一时间让马员有点怀疑木修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
之前他可是跟这木修没有半点交情,经木修这么一撩拨,他就信了。
也怪他那是猪油蒙了心,一心只想着给旁山风使绊子,发泄内心的怨气,不然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
马员无奈,此刻已然势成骑虎,他万不可退缩,一旦退缩,如果旁山风将此事告到主上那里,说他以子虚乌有之名,行刁难侮辱之实,他马员不得有九个脑袋掉?
要知道,不久前,主上才对旁山风进行了大加赏赐,他目前可谓是主上身边的宠臣,稍有差错,他马员自己就将万劫不复。
马员对旁山风的话将信将疑,直直地看着他,希望能从旁山风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可是此刻,旁山风就像一个慷慨赴义的勇士一般,脸涨的通红,却还摆出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真真像一个与姑娘闹了别扭却死不认错的初恋情郎。
马员看着四周仆役、奴隶各种复杂的眼神,最终还是挥了挥手,手下七个大汉便阔步走进了二进院。
然而这七个马员的属下,在二进院里并没有找到什么令马员满意的东西,无非是一些鼠皮缝补的兜褂、褡裢之物,虽然有一些新的粗布做的衣物,但这些东西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如何能证明旁山风以财帛笼络这些守门看院的卫士?
另外,二进院住的本是自由民,并非奴隶家奴,他们置办一些什物也在情理之中,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马员见到手下都拿了些让他不满意的东西,索性迁怒到这些人身上,胡乱打骂了他们一番,又令他们朝三进院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马员属下带了数十件新作的单子,虽然这些单衣都是粗布做的,但明显不是奴隶所能置办的。
马员笑了!
途平看到马员手下搜出的这些衣物,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些衣物是他前日才令人制作妥当的,发放给一些需要的奴隶,他们还都舍不得穿,近日就被这马员发现,并以次想置旁山风的罪,实在是可恶至极。
而旁山风他道目前还没有明白,为何马员的手下会搜这些衣物,这些衣物莫非就是那远口中失窃和被家奴私占的东西?
可这些分明是自己赏赐给这些家奴的单衣,而且用来做单衣的不料也是主上所赠,一切皆有凭据,为什么会被马员搜罗出来?
旁山风愁眉不解!
马员此刻却双眼放光,他握着一件单衣,狠劲的捏着,对他的手下喝道:“把牛羊蓄所有的家奴都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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