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
尽管所有人都猜到了他便是铸剑师,但此刻众人才将之前的黄木匣与铸剑师联系在一起。
因为之前的黄木匣给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太过震感。
很多人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不等众人言语,隋定已然先自开口:“既然司马兄早已开口言明今日我收徒一事,此刻我也不便食言,虽然难免失望,姑且走一个过场罢了!”
隋定言毕,在座的城主姬钰与许河等人均侧目而视,莫非此人有意放弃收徒一事,而碍于司马钟云颜面,竟如此傲慢无礼,欺我秀云城无人乎?
一想到此间,以姬钰一向随和散漫的性子也难以安坐,他气呼呼地直坐而起,掷碎了手中酒器,怒道:“大胆鼠辈,欺我随人太甚!如此目中无人,今日岂能令尔宵小全身而退!大剑力士何在,给我拿下!”
一声“诺”下,四周涌现出了十几名甲士,欲要掣剑拿人。
看到这阵仗,司马钟云慌了,他自恃身份,有些许傲气还情有可原,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位贤弟竟傲慢至此,一句话得罪了整个秀云城,也罢,谁让他有这傲慢的本钱呐。
司马钟云思索归思索,动作却不慢!
只见他疾步行至隋定身前,对着姬钰,面露笑容道:“大伙儿且慢,且慢——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我这贤弟是的直人,一向心直口快惯了,还望城主大人与诸位父老兄弟海涵。各位给我司马一个面子,这选徒一事理应照常,理应照常。”
司马钟云的话,止住了甲士,却还没有熄了姬钰的怒火,只见他一甩衣袖,剑指朝着隋定言道:“此人来历不明,辱我国人,岂能轻言绕过,不惩治一二,世人以为我随国柔弱可欺!”
司马钟云见城主犹自怒气难消,赶紧上前几步,冲着姬钰施了一礼,说:“城主大人误会了,我这贤弟断不会辱我随人,这一点司马可以项上人头作保。
我这贤弟,许是因今日事多曲折,而且侄女又无故受难,心灰意冷罢了,只是想早早了此心事罢了,断无它意,还望城主与各位师家明鉴!”
司马钟云说话之际,不时的朝着许河打眼色,希望后者能帮衬一二。
而司马钟云之所以敢替隋定担保,只因他坚信隋定与随国有不解的渊源,否则隋定十几年来不可能多次造访随国。
这许河也是老好人一个,对司马钟云的暗示欣然领会,上前一步对着姬钰说:“城主不必介怀,我想此人虽令人难以揣测,但司马大家之为人我等当可放心,况且今日选其传承,焉知我秀云定会无人折桂?
如若选中,我秀云日后岂不又多一名铸剑圣手,扬我秀云铸剑威名,岂不美哉!”
姬钰见许河出面求情,况且言之有理,而自己之前也曾见识过了这斗笠人的手段,料定此人绝非庸手,只要能确有一二人选脱颖而出,得到这斗笠人之真传,于随人与秀云城均是善事,而且,他还真不信,今日秀云城才俊尽出,如果无一人拾得凤角,到时候不关这斗笠人,估计天下人都会笑话秀云城无人,而自己这做城主的,岂不是要贻笑远方了。
想通了这一点,姬钰装作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既然许师家如是说,吾姑且信他一信,然其选徒之规究竟为何,我等不甚清楚。”
姬钰松口了,第一个高兴的自然是司马钟云,只见他赶紧将姬钰的话转述给了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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