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带着调笑的话,自然不能反驳,不然显得自己不能容人。
见他乐呵呵笑着,众人的热情愈加高涨。一些武官也站出来卖弄,只是他们文才方面不能与文官相比,只能讲些低俗的笑话。
一醉意熏熏的武官说:“靖北伯不对不对,应该叫驸马爷,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下官着实替你高兴,不过也替你担忧。”
“瞎说什么呢?驸马爷有什么值得你担忧的?”
“嗨嗨,不会说话就别说,不要扫大家的兴致。”
“你这家伙,喝点酒就疯疯癫癫的。幸好驸马爷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别说了!”
这种日子说丧气话,是会得罪人的。许多与这人关系较好的人,见他说错话了,纷纷出来打掩护,希望林凌启能见谅。
这人一挥膀子说:“你们懂什么?我以前吃过亏,想提醒驸马爷一下,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
林凌启看他满脸通红,说话都不大流利,想必是喝多了。
跟喝多了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他笑着说:“既然如此,承蒙赐教。”
这人打了个酒嗝说:“是这样的。下官当年娶亲,岳父索取许多聘礼,把下官家当耗去一大半。
那时下官很是气愤,等娘子过门那日,便说:你老子无情无义,榨取我的钱财,我得拿你好好出口气。于是乎便大干一场。”
说到这里,大家哄然大笑。
“这种破事也说出来,你好意思吗?”
“戚兄,小心兄弟向嫂夫人汇报!”
关系好的人叫嚷起来。阻止他继续丢人现眼,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却叫唤着:“后来呢?你倒是说呀!”
“后来嘛”
这人挠挠头皮憨厚一笑说:“后来我还是觉得不解气,便逮着她说:你家兄嫂又不是什么好人,怂恿着你老子追讨财物,当我是沈万三哪?于是又大干一场。”
“哈哈哈!找借口耍乐子,亏你说的出口。”
“我说你也够无聊的,这种事难道你要做,你夫人还会不同意吗?何必拐弯抹角呢?”
林凌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人,心中却有些疑问。
这人年不到三旬,浓眉大眼,身材魁梧,颇有番气势,不像是猥琐之徒,为何这般拿他本人闺房趣事来逗大家开心呢?
“你们别打岔,让他继续说,那夜到底找了几个借口,办了几回事?”
许多人听着不过瘾,急声催促着。
这人呵呵一笑说:“我又不是铁打的,办完两回事就觉得累了,便躺下呼呼大睡。谁知睡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我娘子忽然将我推醒说:相公,我弟弟虽然年幼,但平日里多嘴多舌,这次怂恿我父母他也有份”
话音刚落,整个大厅都快倒塌了。大家伙捂着肚子跺着脚,笑得前仰后翻、泪水俱下。
林凌启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拍拍这人的肩膀说:“兄台实在太风趣了,敢问高姓大名?”
这人忙作揖说:“驸马爷折杀下官了,下官姓戚名继光,此番来京听闻驸马爷大喜,特来叨扰杯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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