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爱卿,严爱卿说你卖马桶少说也挣了一百万两。想不到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竟落魄到如此程度。
既然如此,朕不好强求于你。本打算让你掏个八九十万两,现在准许你掏五十万两,不能再少了!”
林凌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靠,你是周扒皮不成?抢银行也没你这么狠!
“皇上,上天有好生之德,您就是臣的天,放臣一条活路吧!”
“林爱卿,朕何尝想为难于你。只不过众将士浴血奋战、血洒疆场,至今遗骸尚未归乡,伤者也没有补助,朕于心何忍哪!钱是挣不完的,等朕度过这难关,朕一定还你。”
你哄三岁小孩哪!还?那不是与虎谋皮吗?
林凌启连连摇头:“皇上,臣砸锅卖铁,甚至把媳妇孩子典当出去,也凑不到二十万两。严大人也在做马桶生意,您不能叫他捐钱吗?”
黄锦看着两人,一个比一个可怜,想想好笑之极。但他不敢劝慰,生怕自己也被圈进去。
君臣俩毫无体统,一个漫天要价,一个落地还价,活脱脱两个生意人。最后十五万成交。
被朱厚熜敲了一大笔,林凌启心有不甘,可又无可奈何,谁叫他是皇帝呢?
看着林凌启蹒跚离去,黄锦忍不住笑说:“皇上,看上去林爵爷很不乐意呀!”
朱厚熜长叹一声说:“黄爱卿,林爱卿尚且年轻,一下子将重担压在他肩上,是不是有点过分?”
这话就不好回答了。
说不过分肯定是假的,无端端让人掏十五万两银子,如果这也不算过分,那什么叫过分。
如果说过分也不行,谁敢说皇上办事过分,那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黄锦踌躇一下说:“皇上,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过分。一点点”
他拿小拇指指甲比划一下,尽量不触怒皇上。
朱厚熜点点头说:“是呀,朕也觉得过分了点。黄爱卿,那么你也分担一点,明日拿五万两纹银交户部。”
黄锦瞬间张大嘴巴,久久无语。
现在轮到他不乐意了!
林凌启来时意气风发,去时垂头丧气,甚至还象做贼似的,偷偷溜出来,连李曙的呼喊也当作没听见。
受人之托,连提都没提,羞愧哪!
回去的路上,看什么都心烦。十五万两,可不是小数目。
当时刚开展马桶业务,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现在居然被人打劫,心中的苦一言难尽啊!
他埋怨朱厚熜心太黑,也恨严嵩暗中下绊子,甚至怪起朱希忠来。
要不是为了他儿子的事,今天兴许不会找朱厚熜,也就没这档子事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朱厚熜知道自己底细,迟早会想法子骗自己的钱。
算了,捐了就捐了。那些伤亡的将士们,是应该及时抚恤他们,总不能叫英雄流血又流泪吧!
这么一想,林凌启心底舒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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