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食客们个个红光满面,他们口中不再忙着喝酒吃肉,而是谈论着同一件事,那就是下午的金钗案。
金钗案之所以这么轰动,是因为案情过于蹊跷,加之犯案人林逸轩的吝啬、奸诈,徐凤娇的淫……荡、恶毒,以及林凌启的睿智、英明,这些题材无疑成了最热门的话题。人们谴责犯案人之余,更是对林凌启充满钦佩。
有些特别好事者,更是在各个酒楼流窜,打听其中的内幕消息,又将自己掌握的‘第一手’资料到处宣传,于是衍生出许多版本。传到后来,竟然把林凌启说出包拯包青天转世,夜来梦到此案,特出来惩奸除恶。
酒楼的老板们看到如此兴旺的生意,一个个乐得合不拢嘴,盼望着林凌启连破奇案,最好是一天破一桩。
得月楼毫不例外,别说是大厅、雅座了,连大门口、走廊处都摆放着酒席。食客相互攀谈、相互打听,有的也因意见不同而争吵,一片乱糟糟的场面。连三楼的雅间,此时也热闹非凡。
唯独夏荷阁,此时却安安静静。这一间坐着两个人,一位是年近五十的儒雅男子,另一位是四十左右的男子,他们正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派遣来调查林凌启的沈炼与姜文渊。
沈炼正皱着眉头,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说:“姜总旗,此林凌启是不是我们要调查的那个林凌启呀?”
他的确很迷茫,据姜文渊的描述,林凌启是个老实敦厚之人,在其手下干些粗活,从不与人争执,也无出色表现。可以说林凌启在锦衣卫中,属于可有可无之人,怎么跟目前耳中所闻之人完全不同呢?
姜文渊也很是头痛。刚出京时,他根本不知道要去干嘛,在沿途,沈炼才一点一点透露出来,并要其严守秘密,不得有任何泄露,否则留在京城的家属就得遭殃。
他深知此事的利害关系,到吴县后一改往日作风,带着陆府几个家丁秘密打探,根本不敢摆官架子。通过连日暗访,得知林凌启归家后,解决了其家纠纷之事,又造了新房子,还整了一个造马桶的窑厂。
他知道林凌启身上没几个钱,哪有能力造这般宅院,盘下规模颇大的窑厂。除了敲诈勒索,哪里来的钱干这等事情。
但林凌启属于那种一脚踹不出个屁来的人,连收例钱也是躲在其他锦衣卫后面,他有这个胆量做这种事?
他真心希望目前这个林凌启不是要调查的林凌启,否则的话,自己说不定会受其牵连,连乌纱帽都要保不住。毕竟其捅下这么大的篓子,自己当上司的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他额头上又冒出冷汗来,说:“沈大人,这个真不好说。不过我在那家什么私人侦探社留下纸条,邀林凌启赴宴。只要他一来,我就能辩认出来。”
他这话倒是不假,那时候可没什么整容,只要林凌启一来,真伪立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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