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这般模样,众人便知道这就是失窃的金钗。案情终于水落石出了,若不是还没等到林凌启的允许,他们恨不得冲到街上、酒楼、家中,跟遇到的每个人述说这件离奇古怪的案子。
林凌启接过金钗,本想就此揭开轿帘,忽又想到什么,便说:“这金钗实在太美了,难怪如烟见了也要一枚,我这就拿给她瞧瞧。”
“站住!”轿中人突然厉声说:“好你个林逸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想把那小贱人也搞到手?当初我见你对她格外关照,就知道你没按好心。我想把她随便找户人家嫁了,你却说把她卖到妓院,不但免去用笔嫁妆,还能赚上一笔钱。我稀里糊涂依了你,没料到你在打如意算盘,想去妓院跟她亲近。告诉你林逸轩,你若想抛下我与她好,我就把你的丑事抖漏出去,让别人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货色!”
她越说越激动,一把掀开轿帘,快步走出来,突然间惊呆了。
大家只觉眼前一亮,这是一个三十不到的妖艳妇女,浑身上下散发着娇媚的气息,好些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难怪林逸轩为之铤而走险,确实是个尤物,不过在我眼里,你却是只毒物。林凌启冷笑一声说:“你就是柳如烟的继母徐凤娇吧?你与人通奸,逼良为娼,该当何罪!”
此妇女正是徐凤娇,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身处大堂之中。而与自己勾搭成奸的林逸轩,正象一只死狗蜷缩在角落,一动也不动,身旁一摊水迹,散发着浓浓的尿臊味。
她立刻明白过来,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林凌启转身朝吴敬涟拱拱手,正色说:“大人,林逸轩监守自盗,诬陷毛丙贵,且与人通奸,逼良为娼,此类人渣若不重处,天地难容!请大人按大明律从重处置。”
“对,从重处置!”噤声已久的旁听者再也忍不住了,纷纷怒吼起来。有的人脱下鞋子,狠狠地朝这对奸夫**砸去。更有些人撸起袖子,赶上前要教训教训他们。
毛丙贵也忍不住了,与林儒峰、林儒溪紧紧抱住,眼泪哗哗纸流,狂喊着:“我是清白的,我是无辜的!”
大堂一片混乱,衙役们用水火棍挡住激愤的人们,生怕林逸轩两人被打成肉酱。吴敬涟与刑名师爷商量一会,便拍拍惊堂木说:“本案案情已经清晰明了,林逸轩监守自盗、嫁祸于人,且与人通奸,教唆别人逼良为娼,罪孽深重。本官宣判,将林逸轩当场重责一百大板,流放千里之外。”
话音刚落,旁观者欢呼雀跃。在他们眼里,此等大奸大恶之辈,非处重刑,难泄心中之愤。
林凌启冷冷看着林逸轩被拖到堂中,象一条抽去脊梁骨的癞皮狗,死一般趴着受刑。心想:我刚才给你机会,你却死不悔改。落这等下场,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随着每一杖落,臀部血肉横飞,林逸轩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叫到后来,已没了声响,只听见啪啪的声音,犹如打在麻袋上。一百杖打完,林逸轩完全昏死过去,被几个衙役拖下堂。大堂上的青砖上,留下两行紫色的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毛丙贵等三人不敢再看,都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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