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林逸轩又叹气说:“这孩子从小没了父母,性子有些孤僻,有事也不跟我讲,这些事还是儒峰告诉我才知道的。”
林凌启心想:会不会是毛丙贵因姑娘那么不好交代,又跟林逸轩怄气,结果铤而走险,偷窃了那金钗?这个可能性很大。
他沉思片刻,问:“林掌柜,那你有没有怀疑是毛丙贵……”
他没把话说全,但林逸轩明白其中的意思,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事发后,我曾问是不是他干的,如果是,就把金钗交出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谁知他矢口否认,还说失窃东西就报官,不要来诬陷他。当时我也生气了,一怒之下报了官。后来看他们就要受刑,我又舍不得了,便撤诉了。”
林凌启笑了起来,说:“既然这样,你干嘛还要我来查案?”
林逸轩脸忽地红了,说:“我把事情跟我夫人说了一遍,我夫人竟说我贼喊捉贼,还诬陷她侄子,气得我差点吐血,所以我一定要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如果确定是毛丙贵干的,我就将他逐出店铺。”
“对,你说得不错,这种吃里扒外的家伙,还留他干嘛?”曹达明义愤填膺的嚷嚷着。
林凌启恨不得扇他两耳光,如果确实是毛丙贵偷窃金钗,他这样大声嚷嚷,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按住心头的怒火,冷冷的说:“我看你留在这里是多余的。”
曹达明一愣,尴尬的笑了笑,埋头猛吃,不再插话了。
林凌启见他安分了,便转而说:“林儒峰、林儒溪,那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听到异样?”
林儒峰摇摇头说:“这阵子活儿比较多,人有些累,一躺下便睡着了,没听到什么。”
林凌启又点点头,将目光投向林儒溪。
林儒溪喝了几杯酒,不像刚才那般拘谨了,说:“那天晚上我上楼后,一直在琢磨新款首饰的图样,所以很晚才睡。刚睡一会,我听到‘噔噔’的下楼声,下面还有哐啷哐啷的声音。当时我也没注意,以为是有人在洗漱,脸盆碰到什么东西了。早知道这样,我就该下楼看看。”
林凌启暗想:这声音估计是撬锁时发出来的。林儒峰睡着了,林儒溪也睡着了,那么只有毛丙贵干的。不过古人云: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没有真实凭据,毛丙贵是不会承认的。哼哼!再狡猾的狐狸,也难逃猎人的手掌。毛丙贵,你且看本神探的手段。
他说:“你们谁知道毛丙贵那未过门的媳妇?”
林儒溪在酒精的作用下,高举着手说:“我知道。他第一次与那姑娘私会时,我曾偷偷跟过去,还看到他们抱在一起亲嘴。”
林逸轩拍了下他的脑袋,笑骂着:“你这小子,竟干这么缺德的事。”
曹达明笑着说:“林逸轩,这怎么能说缺德呢?换了我也会这么做。”
林凌启也笑了,暗想:这算得了什么,我还听过哥嫂行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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