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启背靠着门,听周勇与军士们聊了几句,随后脚步声响起,消失在尽头。他知道周勇等人已经离开,便找来李赵氏方便时的净桶,猛搓手臂上的印迹,顿时出现万道金光,立马到了研究室。
尚维持用过午饭,歇息到申时一刻,便找来吴敬涟谈话,将其狠狠训斥一顿。什么做事没主见,任由人牵着鼻子走;什么行事不端,导致以下犯上等丢人现眼的事出现。总之把吴敬涟骂得狗血淋头,差不多要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尚维持骂得口干舌燥,连喝两杯茶,见日头西斜,忽想起还没见林凌启回来,忙差人查探。
一会功夫便有回信,言林凌启已经疯了,躲在李赵氏所处的女牢,迟迟不见出来。
吴敬涟暗叹不已。林凌启的能力,自己非常敬佩,没想到胡翼龙的案子,导致其精神崩溃,真是可悲可叹哪!而自己为了保他,寒窗苦读得来的功名,也将付之东流。鸡飞蛋打,这算什么事啊!
尚维持毫不在意,在他眼里,林凌启死有余辜,发疯算不了什么。吩咐下人,盯紧林凌启,防止他畏罪自杀,逃脱律法的制裁。
丁鹏飞听这消息自然高兴,但多留个心眼,说林凌启诡计多端,要提防他装疯卖傻故意伤人,应该给他戴上枷锁。
尚维持略一思索,便吩咐下人按丁鹏飞的意思去办。
还没等下人把指令穿出去,林凌启在军士们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入大堂,朝尚维持作揖说:“尚大人,实在对不住,让你久等了。”
尚维持见林凌启举止虽然轻佻,但双目炯炯有神,毫无迷茫散乱之象,不禁一怔。
不是说他疯了吗?怎么看不出半点迹象?算了,管他疯也好,不疯也罢,总之难逃律法的制裁。
他沉着脸缓声说:“林凌启,你是锦衣卫,按理说本官没权力管你。只是你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发指,现在本官决定将你押解至京城,交由刑部及锦衣卫南镇抚司会审。”
林凌启淡淡一笑,说:“尚大人,在案情还没完全水落石出前,我是不会服从你的安排。”
尚维持火了。张巧儿的尸身已经找到,胡翼龙已经招认罪状,这家伙居然还说案情没有查明!可笑,真的可笑!
他忽然大笑起来,脸上却满是怒容,盯着林凌启说:“林凌启,那你认为什么才算水落石出?”
林凌启知道对方已经愤怒到极点,但一点也不忌惮。朗声说:“尚大人,此案还有一个很大的破绽。请大人移步到僻静之处,容在下向大人细细道来。”
“不行!岳父大人,林凌启在垂死挣扎,说不定会加害于你,千万不能被其哄骗。”丁鹏飞忙站起来说。
林凌启冷笑一声说:“丁鹏飞,你知道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告诉你,我林凌启做事清清白白、坦坦荡荡,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尚大人,如果你不信了解案情真相,不想把元凶捉拿归案,那你就不必随我来。”
他已不屑再跟丁鹏飞讲话,冷冷的瞥了一眼,举步走向二堂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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