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三人中,除了张守一,剩下的都是全真教的苦修道士。
“这算什么嘛,竟然让师兄您跟全真教的一起行动”有人在私底下抱怨,感觉张守一身边多了全真教的,肯定会被拖后腿。
毕竟按照道士内部的实力划分,那两个还是没有张守一厉害的。
而且作为目前修为最高的赵元朗竟然没有被选中前往高卢国,更是让这群少年人颇为不解。
“全真正一都是我道门分派,何必分的这么清楚?”张守一自从前段时间跟赵元朗谈过话之后,就觉得自己没必要把某些事情看的太较真,这心境也开阔了许多,“何况朱道友和姚道友都是正派人士,无需担心。”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是官府的决定,哪里容得下我们指手画脚?”
张守一走了,又找到赵元朗跟他说这事。
“这很正常,”赵元朗点头,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模样,“我即将突破先天,自然是不能到处跑来跑去的。”
政府可舍不得把自家未来的先天给带坏了,所以才左挑右选的,留下赵元朗,带走了张守一。
“更何况除了道士之外,政府未必没有自己的修行势力”
道门被政府掌控已久,到了灵气复苏的时候也没能翻出它的五指山,不知道有多少的修行法门和法宝被政府搜罗走了,用其中基础性的东西短时间内锻炼出一支特殊队伍,不成难事。
“此去高卢国,我为难的是那位魔法师啊”张守一皱着眉头说道。
赵元朗看的开,告诉他,“这是去参加国际会议,又不是打群架,大家亮亮膀子即可,真动手那就要拿大蘑菇出来了。”
张守一让他说笑了,“怎么有时候,你这人说话跟你的表象完全对不上啊?”
赵元朗一脸坦然,“我辈修道士,岂能以相貌来衡量?”
张守一哭笑不得,转而又跟他说道:“我走之后,恐怕你就要站在风眼之内了。”
到时候一群血气方刚的道士围着赵元朗叽叽喳喳的争论,也不知道会不会让这人觉得烦闷。
“风眼无风,你不必担心。”
“只是等我跟去高卢国之后,政府应该会放松对这里的监管,两派之间”
赵元朗坐姿纹丝不动,仍旧盘腿在蒲团之上,“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当年南北天师道分化百年,不也归宗龙虎山?”
张守一听了面色古怪。
一个全真教的弟子拿他祖上的事情来劝他,这感觉挺微妙的。
要说天师道的分裂,也是一件陈年旧事了。
当年张道陵创立五斗米教,自称张天师,所以也被人称作天师道,这门派一直传到魏晋之时,等到南北朝政局混乱,天师道也跟着分成了一南一北。
北宗以寇谦之为首,南宗以陆修静为代表,都说自己是正统,吵了一两百年,一直到了隋唐时期,天下真正统一了,才由天师道龙虎宗将二者合一,重振了门派,掌教的身份也从寇谦之和陆修静那儿转回了张家人手里。
不过赵元朗既然拿这事儿当例子讲,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有整合道门的想法?
张守一觉得自己又想的太多了,强行打断心理活动,打算跟赵元朗告辞。
“只是赵兄”张守一走之前,看着赵元朗赞叹,“你的定力竟然这么厉害,至今打坐了有一个时辰了吧。”
张守一可做不到这样,即便要打坐修炼,偶尔也会换个姿势。
赵元朗面不改色,君子坦荡荡,“我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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