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川摇摇头,打开门。
突然站住了,心中产生一股强烈的既视感。
“我好像以前也......”
这时候他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一段画面。
思绪被打断。
他抿着嘴,迅速关上门,几步走到邻居家门口。
手指变形,伸入门锁。
“一如那天。”
扭开门,看到一桌子吃剩的饭菜。
再向前看去。
一个短发男子趴在沙发上解女人的衣服。
“魔鬼......你......”
他突然大叫。
“二狗子,怎么了?”魔鬼淡淡地问。
“没事。”
白小川摇摇头,看着被自己的叫声惊到的短发男。
短发男满脸通红,他转头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丝狰狞。
白小川却不想再看他一眼。
身影如风,一拳捶向短发男。
没有声响。
没有鲜血。
短发男如同一个肥皂泡一样,被戳成虚无。
只留下沙发上酥胸半露的女人。
白小川低着头,看着这个熟悉的女人。
脑子里的灵魂仿佛跳到了天上,看到这样的画面。
“一个少年在屋子里静静地站着,低头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女人。”
魔鬼看到的画面应该是这样吧?
好熟悉的感觉。
为什么,又是这样?
“二狗子,又发情了?”
“你徒弟不在,做自己想做的吧。”
白小川摇摇头,淡淡地问道:“你看不腻吗?”
“?”
“我给你推演一次。”
“白小川,你在说什么?”
“不做,退到门口,关上门,回到家中,屠夫回来,睡觉。”
“做......几秒钟后退到门口,关上门,回到家中,屠夫回来,睡觉。”
魔鬼:“白小川,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毫无意义。”
“如果未来已经确定,那么我对过程毫无兴趣。”
“呵呵!”魔鬼突然发笑了,“白小川,你这句蠢话我帮你录下来了。”
......
屠夫回到家,看见师傅眼神淡漠地坐在沙发上。
如同一个正在沉思的贤者。
“师傅。”
他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电击棍。
“买到了。”
他抬起电击棍,手指按了两下按钮,发出滋滋的声音。
一道白色的电弧在电击棍上面跳了跳。
他把电击棍递给白小川,一只手指着自己。
“让我试试?”
“......”
过了一会儿,一根黑色的棍子从窗户里扔出来,砸入外面漆黑的夜空中。
砰!
“谁砸的?为什么乱丢垃圾!”
楼下传来一阵叫骂声。
白小川头一缩,连忙把玻璃窗户关上。
他转身对坐在桌子边的汉子说道:
“徒弟啊!为什么想被电击呢?”
他天天经受灵魂电击,整个人的思想都要出问题了。
屠夫皱着眉头,摸摸手臂皮肤上的一个黑点,电棍的电击对他已经没什么用了,打在他身上只是像被蚂蚁咬了一口,只有极其轻微的麻痒之感。
表面上他只是身高两米多的人类,但是内部已经不知道被恶魔的力量改造成什么样子了。
“师傅不是说过只有感觉到痛苦才是修行吗?”
电击棍没用,屠夫的眼睛又默默转到靠墙的插座上。
“......”
白小川没想到自己瞎扯的话竟然被屠夫记下来了,他默默地移动到墙边,用腿挡住插座。
“修行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经受痛苦。”
他天天遭受一个小时的非人痛苦,已经感觉要崩溃了。
“???”屠夫疑惑地看着白小川。
“咳咳,今天的修行已经很足了,不要过于求成。”
屠夫点点头,突然蹲下身子,趴在地上就开始做俯卧撑。
修行之道在于日积月累!
白小川嘴角抽了抽,拿了一盒小仔仔牛奶,向卧室走去。
......
夜已经深沉。
此时,龙华市医院院长办公室却还亮着灯。
清冷的灯光射到办公室中央的木桌上,映照出躺在上面的一个人。
一个身穿白色病服的老人。
老人紧紧闭着眼睛,瘦削苍白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的点状斑纹。
悄无人声。
他已经死了。
周院长站在桌边,看着老人脸,头皮发麻。
他的儿子昨天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他也知道凶多吉少。
然而此时他心中却根本不关心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移动目光,看向背着手站在窗前的白发青年。
白发青年手中握着一块银色的怀表。
“仪式什么时候开始?”
周院长有些急切地问道。
白发青年才来不到一刻钟。
一刻钟之前,他只是对着原本躺在沙发上睡觉的老头晃了下怀表。
然后就站在窗前老位置,悄无声息地看着楼下。
凄冷月光并不能照亮高楼之下的黑暗。
周院长并不知道这个白发青年在看什么,他只是突然看到沉睡的老头浑身抖了抖,然后脸上出现黑色的斑点。
几秒钟后,便不动了。
只是几秒钟后,他便感知到不到老头的生命气息。
他想起老人的病状。
“普通的流感......”
这之后白发青年就叫他把死去的老头移动到桌子上,推到办公室中央。
然后就是等待。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询问白发青年。
白发青年并没有说话,灰色的瞳孔凝视着窗下的黑暗。
仿佛那里有一群小蚂蚁在蠕动。
“咚!”
“咚!
“咚!”
......
这时候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一阵摆钟报时声。
巨大的钟鸣声犹如撞在周院长心中。
他没有去数,也知道是十二下。
零点到了。
忽然心中一寒,这种古旧的摆钟现在根本已经绝迹了。
他听到的到底是从哪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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