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彦奇随便问了王佳顺一些话,趁其他人不注意,小声说道:“我是总舵主派来救你们的,你们一定要挺住,等我的好消息。”
王佳顺点头表示明白,也小声说道:“你尽管对我用刑吧,否则她们是不会相信你的。”
柳彦奇还是不忍心用刑。王佳顺哈哈笑道:“你们本是汉人,却甘心为清狗做事,早晚要遭报应的,叛徒,走狗,败类,哈哈哈!有种的你们就杀了爷爷,二十年后爷爷还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到那时再来和你们决一死战。”
王佳顺把在场的人都通通骂了个遍,直骂得口干舌燥,唾液横飞。
张奎等人怒道:“小贼,就怕你没有来世了,今世我就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来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知道我们统领府刑具的厉害。”
说完话也不争得柳彦奇的同意,便吩咐其他人给王佳顺上刑。
这个王佳顺真是一条硬汉子,面对各种酷刑,连哼都不哼一声,直叫不够过瘾,就跟挠痒痒一样,还有什么稀罕物都一块儿拿上来吧。把张奎等人气得直翻白眼,他们也没想到,这个乱党头目的骨头会这么硬,以往审讯,没有人能够挺住这些刑具的。
柳彦奇看着自己的兄弟遭受如此酷刑,心中痛到滴血,暗中紧握双拳,几次想出手相救,可是他深知,统领府内武林高手有二三百人,更别说兵丁了,少说也有千人。仅凭自己的力量那是根本就不可能将他们完好无损的救出去的。如果不能够把他们全数的救出去,那势必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那样,自己这个卧底就卧的毫无意义了。王佳顺的大刑也就白受了。想到这里,他不得不强自压下心中的愤怒。
柳彦奇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便说道:“该打的也打了,该用的刑具也用了,看来要想撬开他的口并不那么容易,今天就先审到这里吧,先把他押回去好好看管,等我回明了小爷再做定夺。”
张奎等人并未尽兴,还想再继续用刑,柳彦奇眉毛竖起,怒道:“小爷刚才说的话难道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张奎当然听到了,李祺是吩咐让柳彦奇审问乱党,他才是主审,审与不审只有他才说了算,虽然并未尽兴,但也不敢不听他的指令,只好命人先把王佳顺押回到了牢房里。
柳彦奇回到议事厅,李祺正在向艾氏兄弟交代事情。看见柳彦奇走了进来便说道:“你们先下去吧,一切安原计划行事即可。”
柳彦奇来到跟前,李祺让他在侧首坐了,然后问他审问的怎么样了?
柳彦奇说道:“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看着心里很不舒服,这样重刑下去,我感觉不是甚妥。”
李祺说道:“不用重刑他们又怎么会招供呢?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妇人之仁。”
柳彦奇说道:“君子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册。”
李祺微微一笑说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柳彦奇说道:“不如先关押着他们,时日一久,他们意志必然消退,到那个时候再行审问,我想应该能够做到事半功倍。”
李祺自然知道柳彦奇的意思,他无非是想保全他们,不让他们承受大刑之苦,然后好伺机把他们营救出去。李祺心中暗暗一笑,心说:你当我的统领府是什么地方了,进得来就别想再出去了。但是,她抓这些人的目的就是逼柳彦奇来投靠自己,无论这种投靠是真是假,她想,只要她假以时日,自己是不难将柳彦奇真正的变成自己人的。为了稳住柳彦奇,留住柳彦奇,她还真不能把这些人怎么样,否则逼急了,柳彦奇要么以身试险强行救这些人出去,要么就是救人无望一走了之,要想留住柳彦奇,这些人必须都得活着,而且还都必须得好好的活着,只有这样,柳彦奇才有留下来的必要。想到此处李祺说道:“也许你说的话是对的,那我就改变一下策略,全都按你的意思办吧。”
李祺把这件事交给了柳彦奇,柳彦奇当然不会再对他们动刑,反而每天好吃好喝的养着,这让其他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因此怨声四起,觉得李祺太纵容柳彦奇了,都说小爷从来没这么柔软过,他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柳彦奇是咱们小爷的克星不成?另有人说:千万别乱说话,当心惹怒了小爷,割了你的舌头。
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李祺的心思,李祺要的就是柳彦奇这个人,他有无功绩对于她来说,她毫不在乎。
柳彦奇自然也是看出了这些人的不服,便找到李祺说道:“不如把我撤了,就让我做一个普通的护卫好了。”
开始李祺不肯,但是见柳彦奇一再坚持,便答应暂时先撤了他统领府总管一职,以此来堵住悠悠众口,等将来有机会他建了功再把他升上来。
这事儿传到李复顺那里,李复顺非常恼火,说道:“你不身居要职,怎么可能有机会把抓进去的兄弟们解救出来,还有,不接近李祺,如何探得宝箱的秘密?”
柳彦奇说道:“那我总不能为了这些去和他们一起去剿杀自己的兄弟们吧?这样做我还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李复顺说道:“卧底就是要你做的和他们一样才能取得他们的信任,否则你就危险了。为了能够救出被她们抓去的那二百来兄弟,你必须得想办法立个大功才行。”
柳彦奇说道:“怎么立大功?”
李复顺说道:“最近我听咱们的兄弟说,‘明义社’有一批人混进了京城,好像是要偷袭统领府,以此来报复前不久胡安对他们分舵的围剿。这可是你立功的大好机会。只要把这些人出卖了,并把他们都抓住,那你在统领府就树立了威望,也就可以站住脚了,相信那李祺一定会重新任命你为统领府的总管,到那时,他那些酒囊饭袋的手下也就都不会再不服气了。”
柳彦奇说道:“这样的事我做不到。我们是义军,如此不择手段去做又和官府有什么区别?”
李复顺说道:“什么叫不择手段?他们是明义社的人,不是我们顺义社的人,他们本来就是我们的死对头,他们明义社还少出卖过我们吗?我们出卖他们一次又能怎样?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柳彦奇说道:“一个想成大事的的人,必须要做到仁义二字,不仁不义,怎么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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