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吃下去的那颗会让自己全身无力的药,药效还没有完全消退,因此,杜羽在呵欠连天之余,疲惫得只想倒头再睡上它个几小时。
只不过,正是由于病倒的人并不仅仅只有一个王子,与此同时还有队伍里的其他好些人,于是,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杜羽,才会在意识到情况不简单之后,为了自身的安全而彻底打消了继续睡回笼觉的想法。
“队伍里的随行医生都治不了,那么我肯定也是治不了的,所以,你根本就是找错人了。”
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所以推脱前去见已经病倒了的伊兹密,杜羽更在得知队伍里有这么多人全都病倒之后,瞬间意识到了现如今的这个时刻正是她逃跑的最好时机。
眼看着昨天还健健康康的一行人,今天就在忽然之间病倒了那么多,杜羽明白,如果不是他们集体食物中毒了,那么就很有可能是他们染上了什么传染病。
根本就不是医科生,所以无论是拿食物中毒还是拿传染病都没什么办法,杜羽认为,自己既然根本就没有那个医治好病人的能力,那么最好还是不要冒着会被传染的风险前去看望病患,而只尽快想办法利用现在的这个好时机脱身算了。
“你怎么可能会治不好呢?”面对杜羽的说辞,年轻人很明显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埃及法老被眼镜蛇给咬伤之后,不正是你想尽一切办法把他给救回来的吗?眼镜蛇的蛇毒你都可以想办法解,那么现如今的这个病症,你没道理会治不了吧?”
说话间冲上前来,一把拉住了杜羽的手腕,焦急的年轻士兵,只想把杜羽拽到王子的房间里去,让她立刻给王子看诊。
“”被人粗暴地拽住了手腕,并且眼看着就要被对方从床榻上拖下来,杜羽瞬间便一个激灵,发疯一般地打开了对方的手,随后非常愤怒地朝他大吼道:“你不要碰我!”
并不是自己忽然间发疯,而是一下子想到了埃博拉病毒这种可怕的东西,杜羽越是看到对方因为王子的病症而焦急慌乱,就越是不打算去伊兹密王子的身边冒险。
“开玩笑,假如他们感染上的传染病,不是一般的疾病,而是危险度极高的埃博拉,那我要是和他们发生了接触,不是就等于基本上死定了吗?”
简直不敢想象,假如伊兹密感染的病原体真的就是埃博拉这种,哪怕在现代社会都让人闻风丧胆的病毒,那么整个城镇的人最终能够活下来几个,杜羽只想在根本不踏入患者所在的病房的情况下,尽可能搞清楚对方感染的病原体究竟是什么。
“有什么话你不会好好说吗?”因为自己的联想而陡然间感到不寒而栗并且生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杜羽只是继续赖坐在床榻上,随后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昏沉的脑袋。“干什么拉拉扯扯的?要是我一个不小心从床榻上面栽下来,并且撞伤了脑袋,到时候你担得起那个责任吗?”
在最近这段与杜羽相处的日子里,从来也没有见过她对别人发火,卫兵一下子就因为忽然间被她拍开了手以及被她怒吼了一通的关系,而感到诧异万分。
没有向对方解释自己内心的担忧,而仅仅只是抬起手来揉搓了一下自己被拽痛的手腕,杜羽随即道:“你先说说看,患病的人都有什么症状,等你说完了,我再判断自己接下来究竟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眼看杜羽明显并不愿意配合自己立刻赶到王子的房间去,但是却姑且也还是说了自己愿意诊断一下王子的病情,卫兵自然也就不好再继续动粗,而是立刻把自己所掌握的情况全部都说了出来。
“并不仅仅是王子殿下一个人那样,我们这整支队伍里患病的人的状况,基本上都和王子殿下一样。而且,根据我到外面去进行的打探,发现这个城镇里面也有其他很多人同样病倒了,并且,他们发病的症状都和王子殿下相仿。”
耳听对方作出这样的回答,杜羽立刻就把脑海中原本浮现的食物中毒这个选项往后面摆了摆,只专注于传染病这个选项。
至于王子他们一行人究竟是怎么患病的,这也非常简单,十有就是这个城镇原本已经流行起了传染病,而碰巧到达这个城镇,借此躲避外面的沙暴的伊兹密一行人,在昨天黄昏以及晚上的这段时间里,一不小心感染上了相同的病原体。
因此,城镇里面才会有那么多人已经病倒了,并且,他们发病的症状还都与王子他们一行人相似。
非常认真而又仔细地听卫兵描述过了伊兹密王子在染病之后所表现出来的症状,杜羽很快就根据对方提及到的几个典型特征,断定了在这个城镇中流行起来的传染病,并不是让人闻之色变的埃博拉出血热,与此同时也不是臭名昭着的登革热。
“洗米水一样的呕吐物以及排泄物吗?由此看来,大家感染上的病原体,是霍乱弧菌啊!”
根据卫兵的描述做出了初步判断,知道这种病菌绝对不会因为自己进入了病房,就通过彼此间的接触而直接感染到她的身上,杜羽就这么从床榻上站了起来,随后迈步走向了房门。
在方才打开房门之后,就一直背靠墙壁默立在一旁,米拉由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才好,所以自然只能够在医治不了王子所患的病的情况下,继续专注于自己原先接到的任务看守好杜羽,防止她趁乱逃跑。
眼看着现如今依旧有些四肢无力的杜羽迈步走到了房门口,并且示意前来寻找她的那个卫兵朝前带路,带领她们一路往王子的病房去,米拉就这么伸出手来,掺扶住了杜羽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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