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您老请看。”
“呵呵,一派胡言。”
司礼监值房内,魏忠贤看着手里的折子,随意的扔在地上,用小牛皮做的官靴使劲踩了踩。
“杨天那孩子还真是老实人,吾兄来信说他从不借着咱家的名声在外耍威风,只专心挣那银白之物,”魏忠贤悠悠的道着:“可既然是咱家的人,该借咱家的名头就借,老实人就这点不好,这不,人家欺上门来了吧,荒唐!图谋不轨,与闻香教勾联要造反,手握登莱两府,可笑!陶朗先报奏说登莱两府一切太平,政务通畅,就这小小的胶州知州,还能知道如此多,别人不知的秘闻不成?老实孩子啊,被人骑到头上不自知,看来有必要让那孩子知道自家背后靠着的是什么人。”
朝鲜海州,几艘大船靠在港口,几箱银子装上船,杨家军登船就要驶离海港,马上就要封冻了,这是今年最后一次海贸,有几名身上成铁锈色,一看就是成天被海风吹,却一身锦缎道袍打扮的人跟着登上了杨家军的船。
“我们老爷可不一定见你们,你们确定要去?”
“嘿嘿,我们就想去看看贵家老爷有多大规模的生意。”
“那可大了去了,登莱两府,我们临走前,我家老爷就要进军青州府兖州府了,你们看的过来么?”
“呵呵,听小哥说的邪乎,小老汉更要去看看了,备不住还能跟贵家老爷做买卖不是?”
“那…好吧,不过你们一路可要老实点,别乱动乱看,不然杀了你们,也就杀了。”
“晓得,晓得。”
。。。。。。。。。
“二哥真是好手段。”杨天佩服的竖起大拇指。
许显纯带着两个手下只是审了徐鸿儒一晚上,第二天,就挖出价值能有五十万两银子的财货。
“三弟,拿着。”许显纯塞给杨天几张纸。
杭州一座庄子,济南府城两家铺子,苏州一户三进宅子,三张地契。
“二哥,多谢了。”杨天拱手谢过。
“自家兄弟,客气啥。”
“二弟,三弟,咱们赶紧分了他。”石元雅看着堆在身前这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箱子,一脸贪婪之色,这徐鸿儒还真会藏,竟藏在几颗老槐树里面,怪不得杨肈基赵彦他们找不到,他们竟找地窖密道了。
“大哥,我想,咱们还是分点给徐大友。”
“……好吧,听三弟的。”石元雅想了想,点头同意,毕竟同是内官,一个系统的。
“这,公公,有,有小的一份?”徐大友被叫到东门附近一座宅子里,杨天一行人就在此处落脚,此时他一脸惊喜的看着石元雅,直是不敢相信自家也能分到十万两银子。
“呵呵,徐监军,可别忘了谢过杨公子,是他跟咱家提议,才有了监军一份银子。”
徐大友看向杨天,脸上笑开了花:“哎吆,咱家多承公子的情了。”
“徐大哥客气了,财要一起发才爽利,以后还要多来往才是。”杨天也是和气道着,监军权力可不小,而且有魏忠贤那层关系,到时有事好使唤。
锵锵叮当
院门外响起叱喝叫骂的动静:“给老子闪开,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藏了多少财货。”
“老爷,是官兵,他们拔刀要闯进来,被家丁们挡住了。”李全出去看了一下,回来禀报着。
石元雅听得大怒:“反了天了,咱家可是钦差,竟敢冲撞钦差,等同谋反,”不过他旋即反应过来,那杨肈基手里可有近十万人马,声音越来越小:“该诛九族……”
许显纯脸色也不好看,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
“呵呵,看来是眼红了,”杨天拔刀在手:“大哥,二哥,杀鸡焉用牛刀,小弟去去就来,李全,听见刚才石公公说的话没有,冲撞钦差,意同谋反,结刀阵,给我杀!”
“是!”李全早特么的憋一肚子火了,那些狗日的官兵这两天在城里真可以说是烧杀抢掠,比畜牲还不如,自家亲卫们天天受老爷的教导,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做个好兵,这些狗日的朝廷军队就这个德行?
“一排二排,都有,结横排刀阵!”
“是。”
锵锵锵!
八十名亲卫出了院门,持刀在手,结成横四十竖二的队列,冷漠的看着对面三丈处的一群百十人官兵。
“三弟,这……这不妥吧。”石元雅咽了口唾沫,对方十万大军,他们就几百人,万一真要出点啥事……
许显纯也是有些慌,这种兵事,可不是他所长:“三弟,要不,分给他们一些?”他们指的就是没出面的杨肈基赵彦了。
“两位哥哥放心,他们还敢造反不成?哥哥们稍待,兄弟去去就来。”
杨天持刀出了院门,石元雅许显纯徐大友面面相觑,紧张的在院门处小心的露头看着。
“你们…想干什么?”
对面一个胡子拉碴穿着锁子甲的大汉吐了口唾沫,大声嚷着:“干什么?这县城是老子们拿命打下来的,那些金银财宝该有老子们一份。”
“对,该有俺们一份。”
“揍是,俺拼着老命打下来的,那银子得有俺一份。”大汉身后的官兵,手里举着单刀纷纷附和嚷嚷着。
“论功行赏,朝廷自有定论,此间只有我们自己的一些财物,与贼脏无关,尔等可知石公公乃是钦差,冲撞钦差,意同谋反,速速退去。”杨天盯着那大汉,淡然道着。
官兵们听到钦差在此,犹豫了,平时闹响是一码事,这要是真冲撞了钦差,可真的是要砍头的啊。
“……哼!兄弟们不要怕,”围观人群中有人给大汉使了个眼色:“钦差也不能昧下咱们的血汗银子,兄弟们,里面可有上百万两那徐鸿儒的银子呐,这狗屁兔儿爷刚才肯定在跟里面人分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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