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陈皮?”
前后不到一个时辰,战斗结束,杨天进了庄子,看着跪在他身前这人,倒是有一副好皮囊,五官端正,算得上是个帅哥了。
“小人,正是陈皮,见过杨爷。”
陈皮抬头打量这二郎神,竟如此年轻,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强的势力,他真的是悔,悔不当初,招惹这种怪物干什么。
杨天平静的看着他,说道:“给你留一千两,其他的家底包括那五万亩地,是我的了。”
“……杨爷,小的愿意加入红花商会,求杨爷给小的一次机会。”
“给了你了,你没要。”杨天平淡的说道。
“求杨爷再给次机会,是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杨爷开恩。”陈皮边说边砰砰磕头作响,不一会,额头见血。
“别废话了,交还是不交?不交,我就自己拿。”
“求杨爷开恩呐,杨爷开恩。”陈皮不作回答,只是磕头恳求不止。
“看来你是要等着那黄县县太尊,呵呵,那咱们就等着。”
磕头的上半身一僵,陈皮愣在那里,心里终于冒出一股凉气,他不傻,对方既然有恃无恐,看来就是陈都来了也没什么用,不过人总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只要有一线希望,这么大的家底,任谁也不舍得。
“周班头,三班衙役都到了没有?快随我去缉拿贼寇。”
黄县县衙,知县陈都穿着一身官服,一脸焦急的表情,催促着快班班头周炳。
“太尊,对方可是有六百多骑,咱们这点人手就是去了,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啊。”胖乎乎的快班班头周炳是陈都的心腹,他哭丧着脸说道,实在是不敢去啊,六百骑兵,他们这几十人去了有何用。
“那怎么办,我那兄弟可还在等着我。”
陈都更是急迫,陈皮要是死了,那他这个知县可又要有名无实了。
明朝末期,各州县地方衙门世代传承的吏胥跟地方上的士绅豪强是各地实际做主之人,知县大都是拿着一份地方上孝敬的银子,没事养着你,有事你顶上。
可陈都不一样,他今年五十,年轻时候给人做过几年师爷,后来回家苦读得中进士,曾经的恩主动了动关系,做了这黄县县令,没几年,他那恩主在的东林党在朝堂争斗中败下阵来,不久就死了,没了靠山,也就没了向上爬的途径,死了心安稳的在这做他的县太尊。
由于他做过师爷,对县衙方方面面了解的透彻,加上当时陈皮被几个对头逼得走投无路,两人一拍即合,相互扶持,你鼓了腰包,他鼓了势力,在黄县渐渐由这两人说了算,等到前年东林党重新得势,陈都已经老了,没了向上爬的劲头,不过有以前东林党的关系,在任上再待七八年没问题,所以这两年越发嚣张,这也是陈皮没把杨天放在眼里的根本原因,老子可是东林党的人。
“太尊,要不找刘举人他们,咱们凑凑人再去?”周炳建议道。
“这……”陈都为难了,平时可没把那刘尚这个举人放在眼里,对方万一不帮忙怎么办。
“太尊,总得试试吧。”
“这……好吧。”
派人通知县城西南十里外的刘举人等人,对方倒是干脆,领着庄里两百人来了。
“石工兄高义,多谢了。”陈都拱手做大礼,看看人家这度量,自己平时对他爱理不理的,这就是仁义啊。
刘举人大气的一挥手:“太尊勿再多说,咱们走吧。”
拖拖拉拉,上午辰时得知消息,等凑了三四百人,出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未时,有的还骑着马骡子,不过却没人驾驾的往前跑,一直跟步行的大部队一个速度。
五里的路程,走着也很快到了陈皮的庄子,却发现安静异常,庄门大开,没见人影。
“周班头,去探探情况。”
“……”周炳左右瞅瞅,没人愿意主动上前:“太尊,……哎吆,我肚子疼。”
疼,是真疼,只见这位胖乎乎的周班头,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太尊,在下去吧。”
又是刘举人,陈都真的是感激涕零:“患难见真情,石工兄,拜托了。”
“好说,你们都待在此,某,自去就好。”
风萧萧兮易水寒,看着昂然而去的刘尚,陈都竟莫名有这种感觉,壮哉啊,瞅瞅旁边,周炳也不疼了,乖巧的在自己身旁站着。这狗日的。
惴惴不安的等了片刻,刘尚独自一人走了出来:“知县大人,贼寇已经被制服,请大人移步。”
“哦,”陈都精神一振,看来那什么二郎神已经被自己那便宜兄弟给拿下了:“周班头,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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