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珏打听到了县衙所在,小小的县衙,看上去有些沧桑感,或许是有些年头没有翻修的缘故。
按照天朝的规格,作为一县县令,县衙门口应该也有几名衙役才对呀,可除了两头石狮子,就是一扇敞开的大门。
县衙虽然有些年头,看上去有些旧,不过却干净整洁,只有被岁月侵蚀过而沉淀下来的痕迹。
“老爷,不好了,有几个人进了前院,还,还带着刀剑。”
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算是这县衙唯一一位仆人吧,想来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看到方珏与身后几人进了县衙,而且方珏身后的人还带着刀剑,这仆人哪里敢上前询问,连忙丢下手中的扫帚就朝后堂县令大人生活的地方而去。
“慌什么,平日怎么教导你的。”
唐尧知道自己这个仆人有些胆小,不过做事还算勤快,可尽管如此,唐尧也无法把这名小仆人教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唐尧与唐昊对视了一眼,他们此刻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祸事临门了。
唐尧父子连忙来到前厅,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公子此刻正悠悠的打量着县衙大堂的建筑,一旁还跟着几个佩剑的随从。
就一眼,唐尧就认出了来人正是太守公子方珏,那日晚上,虽然天黑,可趁着火把,他唐尧可算是把方珏记住了,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下官唐尧,拜见公子。”
唐尧与唐昊恭敬的向方珏行大礼。
“哦,这次可认得我了。”
方珏打趣的说道。
唐尧此刻哪里会以为方珏是在给他开玩笑,气氛显得有些过分尴尬。
唐家父子已经做好了被宣判的准备,可方珏并没有来秋后算账的意思,只是瞧着唐昊,身材魁梧相貌堂堂,虽然是一县公子,却没有那般傲气,若不是方珏亲自领教过唐昊的武功,还真看不出眼前文质彬彬的公子原来是个高手。
“你就是唐昊?”
“在下唐昊,请公子治罪,那日是唐昊一人之过,不关他人之事?”
“昊儿。”
“公子,是下官之罪,是下官教子无方,犬子年幼无知,请公子饶恕犬子,下官任凭您处置。”
“父亲。”
好一对父慈子孝,方珏确是默不作声,他许久没看到这样的场面了。今日方珏并不是来治罪的,至于那日之事,方珏一点都未有怪罪之意,反而觉得是自己有错在先。
方珏看着唐尧唐昊父子极力为对方开脱,把一切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没一会儿,从屋里传了一阵哭喊之声,那正是唐尧夫人,唐夫人此刻号啕大哭,然后也跑出来跪在方珏跟前,她没有替自己夫君儿子求情,也没有揽罪,而是一边埋怨自己命苦,一边求死,这要死要活的模样,简直就是一泼妇啊,却比泼妇多了几分矜持与修养。
方珏最怕女人哭,这般要死要活号啕大哭,方珏哪里还有心思看下去。
“唐尧,你说你有罪,你何罪之有?”
“下官与犬子冒犯了公子。”
“为何冒犯我?”
“因为,因为……”
唐尧想说要不是你方珏公子夜闯虞县,我怎么会得罪你。
“唐夫人快请起,今日我来并不是来治罪唐大人,而是来向唐大人赔罪。”
“赔罪……”
不光唐夫人差异,唐尧父子也一脸懵逼,这么大的反转,一时尽然让他们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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